按理说这范景文作为南京方面的军事主官不仅不应该干这种事情,且发现之后还要严厉的制裁才行。
但这范景文也没有办法,这身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倒卖的巨额差价不仅牵扯到军事系统和制造系统的官员,同时南京的太监也牵扯其中,那北京的一些高官也参与了分成。
所以这范景文要是不拿的话,那朝廷那边相关利益的官员就会换一个原因拿这分成的官员。
这一艘小型战船的造价差不多八百两银子,再加上船上的火炮以及配套设备少说得一千两往上!
这帮官员从海盗那里卖的破船最多一百两且还附赠船上的配套设施以及火炮,如此巨大的利润空间,想来拿这个分成的官员那是在后面排着队等着。
...
王道直对范景文说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微笑,但这微笑中却是带有一丝威胁!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你范景文可是分了钱的,既然分了钱这个时候就应该站出来说话!
那范景文听到王道直这话之后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对王道直摆手示意他坐下来,紧接着这范景文便对议事厅内的文武官员们说道。
“王军门此言有理,兵法云;‘夫轻兵不能持久,守之必败’,我等不能将防守江南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水师的身上。”
“且这贼寇在江北如此的猖狂,若任由这帮贼寇嚣张下去,那我大明朝廷的脸往哪里搁?!”
“所以我官军不能抱有守敌的心态,而是应该主动出击打过长江,将这帮贼寇从江北赶走甚至是歼灭!”
范景文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慷慨激昂豪情壮志,那帮文官们听后的脸上就像是打了鸡血的一样的激动,仿佛就好像是南军过江之后会重现当年明军北伐之时的赫赫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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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张延登脸色红润语气激动的拍着座位旁边的茶几说道:“这群贼寇不仅惊扰我大明的祖陵还屠戮我大明的良民,如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这帮贼寇还真就当我大明无人了!”
“我南都有兵二十余万,今年又新练了三万精兵,此次出击江北连战连捷杀的那贼寇尸横遍野,我看是该再继续发兵过江,一举将那贼寇给赶出江北!”
这一江之隔那就是一个天然的信息茧房,哪怕是身为南都察院总宪的张延登因为不是军事系统的官员,也被困在一个信息茧房里面。
这南都方面几乎每天都有捷报传来,这些捷报不是收复那座城镇那就是砍了多少贼寇的脑袋,简直赢的做手术都不用打麻药了。
这些捷报那也确实是真的,因为这江北战场这段时间存在着拉锯情况,就比如那滁州的全椒县,官军与贼寇之间反复争斗易手超过三次。
但这南都的军事部门只将夺回城池的胜仗报出来,不将丢了城池的败仗报出来。
所以在这南都的官绅百姓们眼中,大明王师此时在江北地区暴揍那帮西北的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