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姑苏回津沽的火车颠簸了十几个小时。
从车站走出,九月的风吹过来,带着华北平原的干爽,吹得我怀里的房产证边缘发卷。
临来前,吕丽萍又拽着我叮嘱,说那套一百四十平的房子已经签好了合同,钥匙先放在家里,等时紫意明年回来,她要陪着姑娘一起挑瓷砖花色。
龙国辉没多说话,只是让我路上注意安全,末了又补了句,到了津沽给家里打个电话。
龙老爷子特意把我拉到僻静处,枯瘦的手指在我胳膊上捏了捏,语气沉静的像块砖。
“到了津沽先歇脚过两天务必去趟京城看时老爷子,他最近总咳嗽,嘴上不说,心里头记挂紫意,也记挂着你这没过门的孙女婿。”
我点头应下,看着老爷子转身时后腰佝偻的弧度,心里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沉得慌。
天已经黑透,我在车站附近买了包奶糖,丁一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