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很快备齐了。
两把短柄工兵铲,一把小镐头,一根钢钎,几根结实的木棍当撬棍用,一个旧水桶,还有一捆粗麻绳。
老孙头家里确实穷,这些工具也都有些年头了,但勉强能用。
分工明确,我和闫川负责核心区域的下挖,包子负责把我们挖松的土装桶,孙旺财负责用绳子把土桶提上去,倒到院子里事先规划好的角落,那里堆着柴火,可以暂时掩盖。
老孙头帮着孙旺财拉绳子,顺便把倒出来的土稍微摊平。
孙祥开是哨兵,在院门口晃悠。
“开工!”
我低喝一声,率先拿起小镐头,对着画好的方框边缘,小心的刨了下去。
冻土层确实硬,一镐头下去只能留下个白点,震得手发麻。
闫川也用工兵铲在旁边帮忙,用铲刃一点点的凿。
速度慢的让人心急。
包子在一旁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抢过镐头自己来。
干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勉强破开表面一层十几公分厚的冻土壳。
“换铲子。”
闫川说道,我们放下镐头,拿起工兵铲,开始清理破碎的冻土块。
下面的土虽然没冻透,但因为寒冷,也很板结。
一铲,两铲……
挖出来的土主要是房屋的夯土层,夹杂着碎石和煤渣。
我们用桶装好,由上面的孙旺财和老孙头提上去倒掉。
挖到一米左右深度时,土层颜色开始变深,质地也更细腻,出现了闫川之前提到的熟土特征,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白色石灰点。
“注意节奏,慢点,稳点。”
闫川提醒着,在这个深度,任何大的震动都可能引起上方不稳定的土坯墙出现问题。
我和他轮流下到坑里作业,坑洞不大,仅容一人弯腰操作,另一个就在上面接应,传递工具和土桶。
包子急得团团转,但又插不上手。
挖到接近两米深时,我感觉到工兵铲碰到了硬物,不是石头那种整体的硬,而是带有一定韧性的阻挡。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