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圣帝心情似乎颇好，破天荒地解释道：“千年前我假死布局，以诸圣残魂为饵，创造出了太古绞杀域，无论帝路何时启封，后世又有多少天之骄子，你们都得明白一个道理。”

他虚抬手，秦长歌等人突然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在了棋盘上，他们的残魂似乎也跟他们产生了共鸣，转过头缓慢地盯视向他们。这被自己的残魂盯着，感觉简直糟透了。

“明知闯帝路是死路一条，但依旧有不怕死的前仆后继，本尊倒是可以告知你们一个道理，帝路从来不是机缘之争，而是天道选中的棋子，互相吞噬的杀局，要想这个地方继续运转下去，就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鲜血，天道宠儿，气运之子，不管你们多风光，多受人追捧，都会成为这个地方的养料。”

一句话彻底击破了林可卿内心防线，她踉跄着退后两步差点跌落在地，幸亏被秦长歌扶住。

“这是场攻心之局，你别被他影响了，其实远远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不是！”她打断秦长歌，整个人已经在崩溃边缘，“他说的是对的。”

“怎么？”秦长歌皱着眉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没看到我的圣帝法相在逐渐崩解吗？”她声音染了哭腔，整个人变得茫然无措起来，“我想起来了，之前太玄始祖陨落前曾留下了血书，九龙拉棺现世，切记不要相信眼睛所见，这荒古圣帝才是当年众天骄不惜举全宗之力也要斩杀的魔头，我被他骗了！”

意识到被骗，她再没了信心支撑，法相之力也变得薄弱起来。老祖法相若想在后代身上显现，靠的就是无所畏惧的深刻信念，若信念崩塌，一切都将沦为泡影，她彻底成了罪人。

正当她慌乱无措时，一双手温柔地捂住了她的耳朵，感受到掌心的温热，她竟有一瞬的心安。

“若是一切与预期有差，那就闭上眼，不去听，不去想……”

这声音彻底抚平了她的焦躁不安，消散的圣帝法相又渐渐凝聚，她震惊地抬头，眼里却只有秦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