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处理组的，现在建筑物中巡逻，发现可疑的立刻汇报。”

方旭点点头，立刻去安排。

不一会儿，会议厅内只剩下纪栀叶和齐长生两个人。

“给你。”

齐长生突然塞给纪栀叶一根棒棒糖，后者无语的撇撇嘴。

“你哄小孩呢。”

但甜甜的味道从舌尖划开的时候，纪栀叶还是觉得一直以来的艰涩感冲淡了不少。

这或许就是她喜欢开始吃甜的原因。

纪栀叶咬着糖，盘腿坐在桌子上，含糊不清道：“我们也算是，意料之中了吧？”

“早就猜测要对杨克用下手，但也没想到会是直接在会议中。”

纪栀叶心思微动，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瘦削的女鬼，女鬼的双手死死地抱着纪栀叶的臂膀，一双铜铃大的黝黑眼球，死死地盯着齐长生。

原本他们打算用纪栀叶可控的厉鬼，吓唬吓唬高层这些跟着他们对着干的人。

所以事先用这个厉鬼的鬼蜮包裹了会议厅，也算一种另类的保护。

因为鬼蜮的主人，可以控制进入鬼蜮的人或鬼。

除非特意的安排，或者双方鬼蜮的相性，否则绝不可能出现一个已展开的鬼蜮中，再突然出现另一个不知情的鬼蜮。

但会议厅突发变故，从一个厉鬼的鬼蜮中，再次出现了一个鬼蜮.

这种情况也出现过类似的，例如在君禅山的树林中，因为竹子属于直接出现在鬼蜮中，所以并未被鬼蜮边界规则检测。

所以纪栀叶和齐长生也立刻意识到，这个建筑物有问题。

所幸的事情是，他们提前安排的鬼蜮限制了突然出现厉鬼的鬼蜮扩张。

没有让更多的人卷入鬼蜮之中，而且鬼蜮中的人也没有死亡，是不幸中的万幸。

纪栀叶拍拍它的手，“多谢你的鬼蜮，往生去吧。”

女鬼的身体伴随着纪栀叶的话语，开始缓缓消散。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齐长生开口道。

一个狰狞瘦小的厉鬼，死死地攀附着纪栀叶的臂膀，似乎下一秒就会将纪栀叶的肩膀撕扯下来。

而纪栀叶本人则是平静的拍了下它的手，就连说出的话都很淡漠，平淡却温和。

就像本应高高在上的神明，此刻却低下头怜惜苦难之人。

“什么？”纪栀叶反问。

“像怜惜苦难灵魂的神。”齐长生答道。

纪栀叶偏头，笑了一下，“怎么，你要奉我为神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