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竹林还沾着露水，风一吹，叶子上的水珠滴在谢砚辞的道袍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他站在竹林口等林墨，掌心摊开，腕间的残魂轻轻飘进他手心，淡蓝的微光裹着他的指尖，像握着一团小小的暖雾。

“圣子，我来了！”林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快步跑过来，布包里传出灵草糕的甜香，“这是我早上刚做的灵草糕，和江师兄以前做的味道差不多，你路上可以吃。”

谢砚辞接过布包，指尖碰到温热的糕体，心里一暖。

他拿出一块糕，放在手心，对着残魂轻声说：“你以前总在熬药后，把灵草糕放在我储物袋最里面，怕我练剑饿了没的吃。现在林墨做的，你闻闻，是不是很像？”

残魂在他手心轻轻晃了晃，淡蓝的微光蹭过糕体，像是在“闻”味道。

谢砚辞笑了笑，把糕放进嘴里。

甜香里带着淡淡的草药味，和江逾朝做的几乎一模一样，熟悉的味道让他想起以前在丹房，江逾朝递给他糕时，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我们走吧，别让玄清长老等急了。”谢砚辞把布包收好，和林墨一起往长老殿走。

路上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风吹树叶的声响。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方的山道突然飘来淡绿色的雾，雾很黏腻，落在路边的野草上，能让草叶瞬间变黑。

“是毒雾！”林墨脸色一变，立刻停下脚步，“是苏珩长老常用的‘腐心雾’，吸入会让人道心紊乱，魔修吸入会更失控！”

谢砚辞也停下，掌心的残魂突然飘起来，淡蓝的微光瞬间涨亮，在两人周围凝成一道光罩。

毒雾碰到光罩，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消散了。

谢砚辞愣了愣，低头看着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