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走廊的通风口吹着冷风,卷起他制服的衣角,他盯着奥古斯都的靴尖,声音比风还冷:“上将,我的数据没错,那个战术能……”
“逾朝。” 奥古斯都打断他,侧身靠在舱壁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的联盟徽章,“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逾朝的动作顿住,抬头时正好看见奥古斯都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视。
那不是对“不成熟战术”的否定,是对“低阶副官”这个身份的不屑。
奥古斯都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联盟的规则是高阶指挥决策,你是副官,做好维修和执行就够了。别越界。”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江逾朝心上,比掌心的烫伤疼百倍。
他想起自己连续十八小时焊管线时,心里念着的全是“不能让上将失望”;想起昨天接过那支低级修复剂时,还觉得是上将太忙,没注意到他的伤。
原来那些所谓的“认可”,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奥古斯都说完,转身就走,黑色的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江逾朝的自尊上。
江逾朝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觉得掌心的伤好像不疼了,疼的是心里那个一直支撑着他的信仰,正在一点点裂开缝。
他不知道的是,奥古斯都走进指挥室后,立刻接通了虫族长老的加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