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雾雾,我想你和我应该都明白。”
沈松月语气带着沉重。
“许亦雪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作为同一类心理有病的人,沈松月实在是太清楚,有病的人是怎么想的。
在癫狂到极致的那一刻,根本就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只会想要宣泄,只会想要掠夺。
将自己所在意的,将自己所宝贵的,深深珍藏于心底,亲自毁灭在手上。
“我没有开玩笑。”
楼雾语气变得更加认真,安全带被拉到极致,她整个人都倾身过来,沈松月在车厢内,已经退无可退。
“不然…你以为当初绑架时,我怎么一个人逃出来的?”
楼雾徒手翻越,到处都是玻璃碎渣的围墙那一幕,简直震惊了很多人,他们实在是想不到,楼雾这个娇贵的富家小姐,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爆发力。
沈松月沉默了片刻,其实她有尝试询问过楼雾,对方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因为…沈松月并不相信,周延恒有如此蠢钝的时候,关押楼雾的时候还放一个有破损的集装箱,简直蠢到极致。
但不知道为什么,警员们就是相信了楼雾所说的话。
仿佛这其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修改荒诞的事实。
“所以,我必须跟着你去。”
“还有,奴隶要听主人的话,下回你不可以擅自做主张了!”
楼雾语气严重的强调。
沈松月没说话,也没有反驳楼雾说自己是奴隶的事情,因为…二人之间故事的开始,就是从这荒诞的称谓起。
“好好好,小奴隶听你的话。”
沈松月近乎于妥协和宠溺的口气,就这么轻飘飘的飘进了楼雾耳朵中。
于是她得意的笑。
笑容灿如春花,像是盛开在山间的清雅芍药,惹的人视线都不由自主的盯着对方上翘的嘴角。
…
沈松月这次来,要熟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