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满意了,经过他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说了一声“起来吧”,随后走下了晾鹰台。
萧业站起身来,望着那浩瀚长空和远方起伏的山脉,他心中嗤笑一声。
梁王和远在盛京的朝臣们谁能想到,这改变大周朝堂格局和未来储君的转折点竟发生在了小小的晾鹰台上!
下了晾鹰台,萧业本想去燕王的广阳殿传达皇帝的意思,但在半路听说燕王和燕王妃现在清芷榭探望谢姮。
清芷榭的庭院里,几株海棠树下,有个小池子。
池水清澈,鱼若空游。萧业摘了一片海棠树叶,丢在了水里。
那些鱼儿以为是吃食,竞相游来,推动着那海棠叶在水中转圈。
魏承昱听完萧业的解读,震惊良久,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什么都没做,形势突然就大好起来!
萧业看出了他的疑惑,掸了掸手上的灰尘,解答道:“击鞠场上的事,无论是谁的手笔,陛下应该是记在了齐王名下。对于一个拿自己安危进行博弈的皇子,陛下如何敢再放权给他?”
至于三年之期,这里面暗藏了一个帝王立储的决心,到那时,大事必定!
“真的是齐王吗?”魏承昱不敢相信。
萧业答了四个字,“没有定论。”
很快,皇帝为齐王和陆灵韵赐婚的消息便传了过来,紧跟其后而来的是陆家今日就将陆夫人与陆灵韵送至兴昙庵。
萧业听后,心中越发对陆元咎赞赏起来,看得出来,他是极力想撇清与齐王的瓜葛了。
听闻陆灵韵将去佛寺修行三年,身为朋友的谢姮和赵倚华自然心中难过,但两人也知道,这个权宜之计的确避免了许多尖锐的矛盾。
午后,两人相约去为陆灵韵送行,萧业送走燕王后,则沐浴更衣歇息了。
行宫的上空,风云随化,骤然变幻。
长信殿里,魏承煦紧紧攥着圣旨,骨节泛白,俊颜阴寒。
他求得了他一心想要谋取的亲事,只是,从名义到事实,需要三年。
三年!他能等吗?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在山洞中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没有将这门亲事做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