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璧被姚玉净捶打着,心中既心疼又愧疚,一时透骨酸心,也给萧业跪下了。
“贤侄!你如果不中意她,你就休了她!当年的事,与她无关,她当时只是个孩子!
她虽然偷听到我和她母亲的谈话,知道了你的身世,可她没有出卖你!贤侄,你念在这一点儿,就是死也让她死在谢家吧……”
萧业心中升起一团怒火来,休妻,和离,怎么今日每个人都要跟他说这两个字?每个人都想从他身边夺走她!
他冷笑一声,不为所动,缓缓道:“是啊,孩子,当年我表弟和妹妹也是个孩子,怎么就没人这么为他们求过情呢?”
谢璧涨红了脸,再也说不出话来,姚玉净只能伏地痛哭。
萧业转身盯着绿蔻,“她在哪里?”
绿蔻吓得瑟瑟发抖,不知该不该回答。
萧业凑近了一步,一字一顿道:“她在哪里?”
谷易知道他家公子的耐心已到极限,赶忙跑到绿蔻跟前,催促道:“绿蔻,你还不快说。”
绿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祠堂……”
“带我去!”
萧业跟着绿蔻朝祠堂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后,谢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贤侄!我求你善待她!我求你了!”
可是萧业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
来到祠堂,萧业独自一人走进了院子,推开木门,一阵冷风卷了进去,烛火晃了晃。
那肃穆庄严的众多牌位前,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听到他进来,她的身子似乎颤了颤,但没有回头。
萧业走到她身侧站定,清冷的声音响起,“谢姮,我真是小看你了,竟敢下毒。”
谢姮没有抬头,她端正地跪着,美眸的余光瞄到了他衣衫一角。
几息过后,她声音难掩颤抖的问道:“你动手了吗?”
萧业垂眸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没有,跟我回去。”
“为什么不动手?那是你该做的事!”谢姮激动的扬起臻首,眼中噙着泪。
“我动不动手,是我的事,不需你教!起来,跟我回去!”望着她凄惶的样子,萧业的眼眸中闪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