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口说道:“燕王府今夜闹贼一事也颇为蹊跷,连禁卫军都出动了。”
魏承煦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是谁出的手呢?梁王?还是父皇?”
徐若安、杨菡心惊道:“陛下会出手对付燕王?”
魏承煦嗤笑一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王的人不也快被父皇收拾干净了吗?”
杨菡想了想道:“那陛下对殿下还是有所不同。”
魏承煦抬起眸子,戏谑地看着他,笑着问道:“没有将我驱逐出京?”
杨菡垂下了头,不敢作答。
魏承煦轻笑一声,脸上却是惨然,“我今日才明白,我与魏承昱不过就是父皇趁手的工具,有用时是儿子,无用时是棋子。
谁会在意一颗棋子呢?何况父皇有十三个儿子……过了年,承昶该封王了,再过两三年,他也该入朝参政了,后面,还有十个弟弟……”
魏承煦自顾自地说着,徐骁、徐若安、杨菡垂首听着,他们知道,眼前神明俊秀、心雄胆大的皇子汲汲营营多年后,或许真的累了……
是啊,斗完一个,又起一个,何时是个头啊……
寅初,梁王府里,暖阁的灯亮了起来,处理完赵王府的事后,梁王回府后未着急歇息,等着宫里的消息。
不多时,秋松溪进了门,将宫里传来的消息一一禀报。
梁王听后,嘴角浮起一个笑容,略感满意,“好啊,兵不血刃,除去一个燕王。”
秋松溪点点头,又道:“只是,这次打草惊蛇,咱们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也被换掉了。”
梁王不以为意,“在宫中行厌胜之术,没被查出来砍了,已是天大的福气,给其记上一功吧。至于皇兄身边新的宫人,不过是再费些银子的事,人没有不贪的。”
秋松溪了然,点头称“是”,心中却有一事不解,皇帝训斥燕王时,为什么要赐了一件春秋旧披风?
梁王听后,轻蔑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一件旧衣,用不其时,聊胜于无。”
秋松溪初时不懂,待细思之后,方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