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业已将深衣脱下,连中衣也一把扯开丢在了一旁,露出带有数道伤疤的坚硬结实胸膛。
谢姮对这副充满阳刚和野性的胸膛并不陌生,甚至那些伤疤她也曾温柔爱抚过不知多少次。但现在,她却难以面对,她垂着臻首,一脸羞窘和无措,轻轻后退两步。
“务旃,现在不能……我……”
萧业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有热孝在身。但他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将面前惊慌失措、花软玉柔的女子搂进了精赤的怀里……
那夜过后,萧业每晚都会偷偷潜入谢宅,而谢姮也会为他留一扇窗……
在收服陆元固的次日晚间,萧业就接到消息,陆元固割肉明志,用一块大腿肉成功打动陆元咎,回了陆家。
而自那日起,陆元固便转了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酷爱读书,每天都有推车进出陆府送书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陆元咎每日忙于公务和近来换防一事,见其潜心读书,于心甚慰。
两日后的早朝,萧业、范廷和应谌被内侍拦下,召进了崇德殿。
萧业抬头觑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凤眸含威,神态寒厉。
“监军御史对北军有何说法?”
应谌回道:“回陛下,纪律严明,将勇兵武,士气磅礴,为虎狼之师。”
“对骠骑将军是何看法?”
应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天颜,答道:“严于律己,勤以自勉,军法严明,驭兵有方。”
萧业没有听到皇帝的答话,但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御座上的皇帝站起身来,走下了高台。
“朕这两日听到一些传言,关于陆家,关于齐王。”
萧业、范廷、应谌三人相视一眼,没有接话,等着皇帝说下去。
皇帝森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传言说齐王勾结陆家,意欲谋反!”
三人再次对视,都瞪大了眼睛,几瞬的惊骇后,连忙俯首在地。
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冰冷中带着疑惑和乏累。
“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三人如何敢答?应谌额头触着大殿上的金砖,小心问道:“敢问陛下是否已查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