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凝望着她，灼灼的目光忽暗忽明。

不知在犹豫些什么。

“闭上眼！”

他命令道，

“按照我说的做。放松你的心神，完完全全地放松，想象自己在宇宙中漫无目的地飞翔。”

“哦。”霍灵儿闷闷应了声，听话地照做。

“放松下来了吗？”

不知是徐一尘的声音真的变柔和了，还是霍灵儿感觉他变柔和了，反正她的确暂时失去了警觉，只感到浑身舒适，一点儿都不紧张。

“嗯。”

“告诉我，你能感觉到你是完全自由的吗？”

“嗯。”

“你的双手可以任意挥舞，双脚可以任意行走，是吗？”

“嗯……嗯？”她眉头微微皱了下。

“怎么？”徐一尘略显迫切，声音中的温和消失了，只剩下了在意。

“我的右手不行。”

霍灵儿睁开了眼，眸光定格在被她紧握的右手上。

徐一尘失望地松开了她，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知道了。”

半晌，才黯然叹了一口气，向前走去，

“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些问题了。”

霍灵儿不解，一双灵眸瞪得如同水葡萄，追上去问：

“为什么呀？你刚才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徐一尘声音低沉，避而不答。

“喂，你拿我做实验，却不告诉我你究竟干了什么，这样很过分，你知不知道？”

霍灵儿不依不饶地追问。

徐一尘被她扯住了衣袖，不得已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霍灵儿惊讶地发现，他那双寒星眼竟一时失了神。

“你……怎么了？”

小手钻入大手的掌心，轻轻摇晃了一下。

徐一尘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很久，才缓缓道：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是来找一个人的吗？”

“嗯，你说怀疑过是我，但又觉得不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