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也不客套,径直在望舒的书房提笔濡墨,凝神为黛玉写起家书。
望舒将书房留给兄长,自己悄然退出,转去后罩房探望汀雁。
小姑娘躺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尚可。
询问了侍候的丫鬟婆子,得知清晨卢先生和抚剑都已来看过,伤口也重新上药包扎妥当,情况稳定。
望舒心下稍安,又细细叮嘱了一番好生照料的话,看着汀雁睡下,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抚剑这丫头,面上清冷,行事却如此细致周到,不声不响便将事情安排得妥帖。
望舒心中暗叹,赵猛那傻小子能得此良缘,便是多等些时日,也是千值万值了。
待她回到书房,林如海已写完书信,正用火漆封缄,见她进来,便将信递过:“晚上便与你的信一同寄出吧。”
望舒接过收好,林如海又问起:
“那个为你挡刀的小丫鬟,如今可还好?伤势可有反复?”
提及汀雁,望舒眉宇间便笼上一层轻愁与感激:
“劳兄长挂心,伤势算是稳住了,卢先生看过了,只说需得静养。
那么小个人儿,平日里有些灵动,谁承想关键时刻,竟有那般胆魄直接挡在我身前……”
她语气中带着后怕与疼惜。
林如海亦是动容,叮嘱道:
“忠心可嘉,务必好生照料,日后定不能亏待了她。”
随即话锋一转,提到那伙流犯,“此事我已着人细查。
这几日你出入还需谨慎些,虽说托你的福,那最凶悍的首犯已然伏诛,剩下些小鱼小虾料想不敢再明目张胆作乱,但暗地里的报复也不可不防。”
望舒点头记下,犹豫片刻,还是将话题引到了东平王府上:“兄长,你对京中的东平王府了解多少?”
林如海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似乎已洞察她的心思,沉吟道:
“东平王府水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