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雾气还未散尽,监控屏幕上的画面已经亮起。第三仓库的围栏边缘,三个黑影正用液压剪撬动门锁,动作熟练却带着一丝急躁。马亮站在陆轩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换了工具,但手法没变,还是‘影狼’那套。”
陆轩坐在指挥台前,手指在桌面上敲出两短一长的节奏,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他没有抬头,只说了一句:“东侧通风管,胡军带人绕进去。张涛,切断整个区域的电子锁电源,留一道后门——我要他们能跑出去,但只能往我们指的路跑。”
命令下达后不到十分钟,五名侵入者被堵在排水通道出口。他们背着的腐蚀性液体包在剧烈晃动中渗漏,地面腾起轻微白烟。胡军一脚踹翻领头人,从他怀里搜出一张手绘地图,上面标着七个仓库位置,其中六个已被红圈覆盖。
“第三次了。”胡军把地图拍在会议桌上,“他们不是想毁我们,是想拖住我们。”
陆轩接过地图,目光落在最后一个未被标记的仓库上——那是新签的冷链中转站,三天后将接收第一批东南亚医药运输订单。他抽出钢笔,在那处画了个圈,随即拨通内线:“孙明,启动B计划,所有新项目资金提前划拨,三天内完成系统接入。”
消息传开的当天下午,三家运输公司主动发来合作意向书。陆轩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工程队为冷链中心安装防爆墙。手机震动,赵宇发来消息:“商会那边松口了,地产项目可以推进。”
但真正的阻力,才刚刚浮现。
三天后,胡军带回一组照片:三台挖掘机被砸毁,工地围栏上喷着刺眼的涂鸦——“外来者滚出去”。陆轩翻着照片,手指在其中一张上停住。涂鸦角落有个不起眼的符号,像是一把断刃插进齿轮。
“这不是本地人干的。”他说。
当晚,杨芳的七家酒吧同时挂出“因不可抗力暂停营业”的告示。城市另一端,二十辆救护车驶入贫民窟,医疗队为居民免费体检,发放药品。新闻镜头扫过排队的人群,一名老妇人握着护士的手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管我们。”
第二天清晨,三家建筑公司撤回诉讼。赵宇带着地产项目方案走进商会大楼时,会长亲自迎了出来。
“陆先生的格局,不止于生意。”会长笑着说。
陆轩没有回应。他正看着手机上林娜发来的消息:“娱乐产业并购案通过审批,但警方突击检查了三家夜总会,暂扣账本。”
他拨通黄杰的电话:“所有娱乐场所,三天内装完新型消防系统,费用走我账上。另外,给每家场子配两名法律顾问,全天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