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佝偻、肌肉如老树虬根,皮肤如同被反复烧焦再脱落的焦黑皮革!
他们赤裸的上身布满汗水汇成的河流和高温灼烫留下的粉红新疤与黑色焦痂。
巨大、简陋、仿佛直接焊接在身体关节上的金属护具
(简易的杠杆结构增加力量)束缚着手臂或背部,
帮助他们在致命的灼热环境中搬运沉重的金属锭和熔炉残渣。
沉重的呼吸淹没在熔炉嘶吼中,麻木的眼珠深处燃烧着疲惫和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生存意志。
没人交谈。只有金属碰撞的哐当声,巨型扳手撬动阀门时发出的刺耳金属摩擦呻吟,
巨型矿石车沿着固定轨道被矿奴们用血肉之躯推动时链条与齿轮咬合的巨响,
熔融金属倾注模具或废渣被铲入下方熔融暗河时发出的嗤嗤蒸发巨响!
“火锤!火锤!把血肉……锤进火钢!”
单调而苍凉的号子不时从某个熔炉区域爆发,但很快就被更庞大的噪音淹没。
这里没有鲜活的生命祭坛,只有血肉与火焰对冰冷金属的残酷压榨!
秩序建立在无尽重复的痛苦和微渺存活率之上!
林一如同金属垃圾被拖到边缘一片巨大的渣滓倾倒区。
堆积如山的矿渣和凝结的金属废料冒着残存的热气。
几个矿奴正吃力地将巨大的金属推车推上一个斜坡,
准备将滚烫的废料倾倒入下方奔流的熔融金属暗河。
“扔……熔流池……”
拖着林一的矮人矿奴喘息着,松开了手,林一残躯软塌塌地瘫在滚烫的矿渣边缘。
矿奴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目标,只是对旁边一个正用生锈铁锹清理推车边缘溢料的地精挥了下粗壮的手臂,
随即转身,用一块厚布擦了把脸上混合着污渍的汗,
麻木地走向另一片需要搬运的巨大金属块堆。
那地精比矿奴矮小太多,佝偻着背,覆盖在肮脏破布片下的皮肤是油腻的黄绿色,
一双不成比例的大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它正费力地撬着一块黏在推车缝隙里的凝固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