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看你娘的娘家人能不能硬气得起来了。
真要能出头,他们也不能不让见。
沈太太拉着女儿的手,轻声哄着,“或者等你过几年日子,见识些人心再说。现在你还应付不来。”
平心而论,沈太太这个嫡母对于非亲生的女儿的教养也是不错的,尽可能的让家里的孩子能好些。
“嗯,谢谢母亲为我着想。”沈文娟知道好赖,“哎呀,以后我跟母亲和大嫂嫂好好学,你们可不能嫌我笨。”
范瑞雪听她意思是想通了,松口气,有心换个话头,盯上了看热闹的云清寒,“清儿知道的道理不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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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小丫环,“不敢当大少奶奶夸奖,都是平日里跟着老爷太太学的。”
牛马自觉之受夸奖都应该是上峰的功劳。
沈太太果然笑起来,“这孩子是会说话,以前还在廊下写点东西逗我们开心,最近好像也不写什么东西给我们看了。”
这样一说,沈文娟可就来劲儿,“清儿,最近真没写东西啊?还是写了不给我们看?”
写没写的不重要,反正不说就对了,何况是真的没写。
云清寒抬头望着天,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来。
“四小姐,奴婢还真是什么也没写。”云清寒头又放了下来,看着自己的鞋尖儿,“奴婢已经被老爷押着在廊下看了好几天的粮价了,要不咱们聊聊这个?”
“去年小麦每石(dan四声)一两二钱到二两二钱……”云清寒报出来,“四小姐,您觉得今年的小麦价钱能涨多少?”
沈文娟也抬头望天:“我不知道,要不你问点儿别的。”一想又觉得不对,哪儿有下人问主子的,头一转,“爹,你看她。”
“清儿啊,四小姐明年就不在家里了,你和她多说说话儿。”沈之寿见女儿想通了也高兴,乐得逗她们玩儿,“你们三个,我手上有块玉佩,你们要不要赌一把赢走?”
他拿出一块成色不错的白玉,“这玉是别人送的,二三十两纹银还是值的。”
范瑞雪抿唇一笑,“公公请讲。”她当然是要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