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稳重了,可是她好像笑得很少了。”
沈文韬心里有些难过的,他也算是看着这个小丫环一步一步过来的,他只想说这姑娘的命有点苦。
“瑞雪,你说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范瑞雪正在拆解头发,听他说到这个,示意陪嫁丫环先下去,然后才和丈夫说话,“你去看过她了?”又说,“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她亦师亦友的月亮要给她丈夫做妾,她不知如何自处。
沈文韬不知道那是她的月亮,他只认为那是妻子欣赏一些的小丫环而已。
“瑞雪,我刚回来的时候她在屋子里哭,我不敢去安慰她。”沈文韬自从那天听了云清寒的梦呓就更多的留意起了那个小孩,“她前几天睡着了也哭,但是现在白天也开始了。”
范瑞雪听着丈夫关注着另一个女子,难免要想着这要是以后真进来了,她又该如何保障自己少奶奶的地位和丈夫公婆的爱惜。
“她应该是知道要给你做妾了,应该是公公婆婆告诉她的,她今天从那边回来就不对劲。”范瑞雪也在留意这些,“其实时间久了也还好,像我一开始不敢学识字,她一开始活泼到现在沉稳,最后总是会有变化的。”
人都是会变的,现在不想做妾,以后说不定就愿意了。
范瑞雪说:“人啊,最后都会认命的。”
是吗,人都会认命吗?
沈文韬想起自己最初的时候也是不想认命结婚的,可是那样会让亲族唾弃他们,本着从小接受的家族为重的思想,他无声的妥协了。
他认命的结婚,按着规矩行礼,按着规矩圆房,按着规矩和妻子举案齐眉。
范瑞雪心里也很乱,她问出了寻思了好久的问题,“沈文韬,你当初是不是想要一个没有裹脚的有才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