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穿越,她在那个义务教育已经普及的时代里永远也无法和这里的人共情。
”我一开始很不习惯,也幸好您一点一点的教,才有我现在这么得体,我现在应该还算得体吧。“云清寒自言自语,”这个时代太差了,差到我试一次失败一次,差到我不知道能从何入手。“
”您当年是不是也做过尝试了?“
”试试改变身边的一切人和事,从您那些小山一样的笔记里关于近些年赔款的那些记录和分析,比如您少年时抄录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又比如角落里的您一定亲自擦拭的弓。”
“您当年是不是想出去闯荡的?”
一个地方待久了就熟悉了,熟悉了就会慢慢知道这里的故事。
“嗯,想去,我爹当年做过守备,我见过他杀敌的样子,我从小就想学他,只是朝廷实在是不行了。”沈之寿少年时也热血过,“后来认真求学,也努力备考,只是那会儿出了我母亲的事,我和我父亲较量耽误了几年才让他歇了把叶寿香母子带回来的心思。”
“当年我赌着一口气赢了我父亲,也耽误了科考,后来就想着等孩子大些再说。”
“谁知道后来朝廷越来越无力,到现在已经没有科举了。”
沈之寿叹息着:“这个时代啊,就像你说的,太差了些,差到让人不知如何入手。”
“本来就比不上人家,还不肯学,学又放不下身段。”沈之寿怨念挺深的,“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云清寒摊了摊手:“根源还是君主无能,震慑不住朝野吧。”
“不是说具体哪一个,问题爆发出来之前其实就已经有问题了。”
就如同家里发现了一只白蚁,那么这家里至少有一个白蚁窝,甚至可能已经把家里所有的家具都啃噬成空了。
沈之寿认同的点头:“对,只是这些话大家都不能说,因为一出口就是死,有些敢说的也真说了的,最后也没有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