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来寻欢的,这样另辟蹊径的还是少数。
“倒是听说过玉娘的名头。”惠赐随即看向陈玉娘,“便请你再弹一下这曲十面埋伏吧。”
这是客人的意思,虽然来之前说了只弹一曲。单个客人尚且可以商量拒绝,这种宴请的时候要是拒了,很容易叫人觉得下人面子。
陈玉娘到底是不敢得罪这些人的,只得再次弹了起来。
“那个新加坡人对于这样激烈的中国曲调好像并没有太过吃惊的样子。”兰特小声和司乡说,“看起来不像是从小长在国外的。”
司乡眼睛看着陈玉娘,话是对兰特说的,“不管像不像的,人家这样说了,我们就要信。”又说,“你一直想听的陈玉娘的琵琶,今天听到了,接下来我建议你闭上眼睛来听。”
兰特听话的闭眼。
琵琶声声穿云裂石,好像有兵将驭马挥刀而来,又好像有杀手蛰伏在暗处,叫人听得慌乱又激动。
一曲琵琶,硬生生的打出了战场。
司乡听着琵琶,心里却在想这个叫云飞扬的,好像是真的是不太像出生在国外的二代或三代,难道是家里富裕,所以一直完全保持着这边的习惯吗?
这个人为什么叫自己感觉面善呢?可是自己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得太多,难免就把注意力多放在了人家身上,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突然,啪的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现实,然后就是刺耳的尖锐嘶啦声。原本激昂的琵琶声戛然而止。
高潮时琵琶突然断弦了,这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陈玉娘顾不得被断弦割裂的手指,立时便跪下了,一言不发的听候处置。
“谈兄弟,人是你请来的,你处理吧。”主位的惠赐发话了,他没有说发火的话,像是平常聊天一样的叫谈晓星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