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人,不就两个人么,你老眼昏花了吧。”那兵丁看也不看,直接一手拎起掌柜的衣领,“你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
掌柜的常年做生意的人哪里还能看不明白的,当下赔着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走。”那引路的人冲着谈夜声低声说了句,一行人径直上了马车往火车站去。
“这个给你,里面的钱够你用一段时间了。”谈夜声把一个小钱包扔给宋平浪,“我们到火车站就分手了,祝你好运。”
宋平浪把东西放进怀里,“多谢。”
简单两句话,又是沉默。
司乡扒开窗户,看着外面已经有些人起来在干些活儿了,说了句,“他们好早。”
“我们也挺早。”谈夜声已经提前问过了时间,“这边到天津的时间大概是中午,路上要走五六个小时,你在车上好好睡吧。”
司乡算了算,她这一觉隔得可够久的。
“小司公子方便留个地址吗?”宋平浪突然说,“我有机会去上海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谈夜声伸手在司乡手上按了按,“道谢就不必了,只要宋兄弟不要在半夜三更的登门登窗的便好了,他生性胆小,受不得吓的。”
宋平浪不再多说,笑了笑闭嘴。
马车被人拦了下来,外面说着搜查。
司乡看到宋平浪的手紧了紧,刚放松些的心又提起来。
“兄弟,这么晚了还巡逻呢。”那引路的人笑嘻嘻的从车辕上跳下去,“我是守会贤馆那边儿的,送几个朋友去坐火车呢,你稍稍看看就好了,不要搜行李可以吧。”边说边把几块银元往那人递去。
“行吧,不过人还是要看的,上头有命令,绝不能放过刺客。”那人把钱塞进腰带去,“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差。”
引路人一笑,“这是自然,你们尽管放心,那刺客是个女的,我这车上的三个全是男人。”说罢回去将车帘子掀得高些,好让里面的情形能被看得清楚些。
“倒真的全是男人。”搜查的人上目光在满脸红斑的宋平浪脸上看过,“他脸怎么回事?”又指着那两个麻袋,“那里面是些什么?”
宋平浪喝的药极其霸道,从他们走出客栈的时候就已经脸上发红了,现在看去更是红斑一块块的骇人。
“哦,他得了急病,一阵一阵的咳得厉害,身上又长了红斑,这边看了两个大夫都看不好,打听了天津那边有个大夫好,这才要赶着过去的。”司乡赶忙说,“要不然我们也不想半夜三更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