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神情有点复杂,“她是怎么来的这里?有没有说她之前的名字叫什么?”
“是自己找人牙子卖的自己,说是家乡遭灾了,求的人牙子帮忙找个活路。”苏三娘留意着她的脸色,“以前的名字没说过。”
司乡脸上担忧之色更重,“连名字都不知道也敢用?”
“妈妈也担心过,本来疑心是哪家的逃妾的,但是验身发现确实是处子,只认为是哪个暗门里逃出来的。”苏三娘说话做不了数,“妈妈不过是为钱,她这样气质的在我们这里是独一份了。”
听明白了,富贵险中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小司公子早认识她?”苏三娘问,“她才来了七八天,现在知道她的人不多,出去也容易些。”
司乡想了半天才问:“要多久才会接客?”
“没个准。”苏三娘实话实说,“妈妈总要把人的名头打出去,选个巨商富户才会把她头夜给出去,现在已来了七八天了,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
那就是快了。
司乡心里有些矛盾,又想知道宋平浪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怕惹祸上身,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三娘姐姐,那边的客人来问您和小司公子还过去吗?”丫环在外面叫,“要是不过去他们就有别的安排了。”
苏三娘:“立刻就过去,陈胜玉来了吗?”
“来了。”丫环说,“在陪那个外国人。”
司乡便又过去,到了后果然看到陈胜玉坐在弗朗另一侧,也不多说,自坐回原来的位置去,问弗朗,“有没有想听的曲子?可以请她们唱给你听。”
“行,你点吧。”弗朗随意说道,又拿眼睛在无凤和陈胜玉身上来回打量,“你们还真是各有千秋。”
陈胜玉有些恼火他拿自己跟人比,冷笑道:“可惜你明天就要走,怕是等不到无凤姑娘,她且还得些日子才能接客呢。”又说,“你能和小司公子玩到一块我也是万万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