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槐站在账本前,盯着那行字:“未来一次真实的选择”。
他没动。
林守拙和张黑子也没说话。
当铺里安静得像是刚死过人。算盘珠子不响了,墙上的画像也凝固不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等他开口。
“我小时候,”陈三槐忽然说,“在坟头偷看王寡妇晾衣服。”
林守拙翻了个白眼:“你不是第一次说了。”
“但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谁。”陈三槐继续道,声音很轻,像纸钱飘进火盆时的叹息,“我以为她就是个卖豆腐的寡妇,结果……”
“结果她是你妈。”张黑子低声接了一句。
“是我妈。”陈三槐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账本封面,“她把我送走的时候才十七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太爷爷收养了我,可从没说过她是谁。”
他翻开账本,找到夹在中间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带着笑。背后那句“愿以十年阳寿,换他一夜安眠”,依旧清晰。
“她自愿典当自己,为的是让我睡个好觉?”陈三槐苦笑,“这债,到底谁欠谁?”
林守拙没说话,只是把《阴阳折纸》第十九变摊开,纸鹤静静停在他指尖。
张黑子则蹲在地上,看着那些自动归零的算盘,嘴里嘟囔:“系统真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