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名死士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柳随风的软剑突然绷直,如长鞭般抽在他们的膝盖后弯,让几人齐刷刷跪倒在地。“留活口。”他对燕十三喊道,剑尖在一名死士的咽喉前停住,“问问血河帮的老巢在哪。”
燕十三刚要开口,跪在地上的死士突然发出嗬嗬怪笑,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早就服了剧毒。转眼之间,所有俘虏都已气绝,嘴角还残留着诡异的笑容。
“是‘牵机蛊’。”柳随风用剑尖挑开死士的衣领,露出他们锁骨处的青色虫纹,“血河帮用蛊控制死士,防止他们泄密。”
古寺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断壁的呜咽。燕十三拄着锈刀,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刀身的红光渐渐平息,露出里面暗红的金属,像凝固的血。
“你的剑法很好。”燕十三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柳随风的软剑上。那柄剑的剑鞘是鲨鱼皮做的,剑柄缠着深蓝色的丝绦,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柳随风笑了笑,将软剑归鞘:“你的刀更好。尤其是最后那招‘裂穹’,内力与刀意合一,已臻化境。”他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扔给燕十三,“尝尝这个,江南的‘女儿红’,比北疆的烧刀子绵柔些。”
燕十三接住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花香,确实与北疆凛冽的烈酒不同。“你到底是谁?”他看着柳随风,“你的剑法里有谢家的影子,轻功却带着点蜀中唐门的味道,不像是单一门派出来的。”
柳随风靠在残破的佛像上,酒葫芦在指间转着圈:“江湖人,何必问那么清楚?”他的目光望向常州城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金,“我们现在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山河图,不是吗?”
“不一样。”燕十三的锈刀在地上划出狼头印记,“我是为了查清父亲的冤案,你……”
“我是为了阻止晋王。”柳随风打断他的话,语气突然变得凝重,“那人野心太大,一旦让他拿到九鼎,天下必乱。”他的手指在佛像的裂痕上轻轻划过,“镇北侯当年就是发现了他的阴谋,才被诬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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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