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本就优势不多、堪称逆风开局的丰川祥子尚且不知,命运的棋局上,一个全新的对手已然悄然就位。

而此时的她,还全然沉浸在明日即将与雨宫白重逢的隐秘喜悦之中。

她正站在屋内那面略显陈旧的全身镜前,有些忙碌地来回比试着几件刚从丰川家老宅偷偷带出来的小裙子

纯白连衣裙显得清纯,格子裙则带点活泼,都是她过往衣橱里最不起眼的常服。

这些衣物,是她今日冒险潜回那个已宣告“决裂”的家中,匆匆取回的旧日行头。

然而,当她把所有裙子都试穿一遍后,对着镜中或典雅或俏皮的自己,她却轻轻蹙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甚满意的神色。

最终,她有些气馁地将裙子一件件挂回衣柜,整个人向后一倒,重重地瘫在了那张对于她昔日身份而言堪称寒酸的小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唉~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多顺手牵羊几件了……”

“要不要再回去一趟呢?”

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她便立刻摇了摇头,自我否决了:

“唉……还是算了吧。”

并非她不想,而是现实不允许。

她常年穿来穿去的,无非就是那几套风格固定的衣裙。

再说回丰川家取几件自己过去的旧衣,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问题在于,如今她表面上已与家族决裂。

更关键的是,这一世的她,尚未恢复上一世那足以击破墙壁的惊人怪力。

虽然格斗技巧和战斗本能还在,但这具身体的力量基础却差得太远。

今天白天那次小心翼翼的“潜入”,就险些被巡视的佣人发现,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无力感,让她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弱小”。

一想到其他可能对雨宫白有意的“对手”们,尤其是那个若叶睦,可能都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或优势,丰川祥子就感到一阵头疼,压力倍增。

“看来……必须尽快开始锻炼,恢复一些实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