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婆子毕竟老了,妇人怕她办不妥。
邱老婆子笑呵呵的收了银子,这些年自己全靠贵人养着,如今还有这份量不轻的赏钱,此事,她定会替贵人办得漂漂亮亮的。
想到这里,她眼珠子一转:“赵家小子就在附近,我可以传信让他尽快赶过来。”
她于那赵家小子有恩,这么多年来双方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有大活时,她也会请他帮一帮。
赵家小子……
老妇人沉吟了片刻,她知道此人,心狠手辣,很适合当一把宰人的刀。
“可以。”
“但是绝不能出岔子!记住——”老妇人锐利的视线落在邱老婆子的身上:“勿要重蹈覆辙,走了李婆子的老路。”
提到李婆子,邱老婆子也是忍不住心头一提。当年李婆子就是因为办事不利被官家抓进了牢狱,没多久就死了,临死都没出来。
她、她绝不会像李婆子那么蠢,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奴记住了。”邱老婆子收起了笑,眸中多了几分冷硬和狠戾:“您放心,老奴必定将此事办妥,赵家小子那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嘴严,手快。”
杀个人而已,不废事!
老妇人听她这样信誓旦旦,便不再多言,转身就往外走,脚步轻得像只猫。
说是让她提前等着,可没想到一等就是一夜,那孩子在寅时一刻才送来。
邱老婆子与那蒙着面的黑衣人全程无交流,只互相出示了对牌,接下来她便独自抱着孩子等赵亚武过来。
期间,她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比她想象得还要小,瞅着没几个月大。啧,里一层外一层的明黄色襁褓裹着,睡得正香。不对,邱老婆子闻了闻孩子唇边的味道,除了奶味儿还有一股别的气味,很淡,她知那是蒙汗药的味道。
赵亚武来的很快,毕竟他上午就接到了信。
邱老婆子上了赵亚武的马车,随后将贵人的要求细细与赵亚武说了一遍,另外取了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贵人给了我一百两,咱们对半分。”
她可从来不抠搜。
然而赵亚武只是看了看那五十两银票,并没有伸手去接。
“怎么,嫌少?”邱老婆子皱了皱眉。“也罢,我——”
“不是。”赵亚武摇头,他问:“这孩子,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