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董萼儿朝那人瞧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亦是满满的担忧,这一下,她更紧张了。
想来方才在巷子里,受了伤的他想来是在向自己求助吧?可谁知那蒙面刺客来得如此之快,最后连累那公子受伤更重,她瞧见了,因为保护自己他强行用力,腹部的血染红了青色长袍……
“如何了?”屋子里,上半身未着寸缕的萧王恭展开双臂,任由府医在自己的腹部缠裹着纱布,只是……纱布之下哪里有什么伤口?与脱下来的衣衫放置在一处的是几个用完了的血囊。
“受了箭伤,我们的人追上去了。”一道暗影单膝跪地在萧王恭的身侧,恭敬的回复。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萧王恭道。
“是!”
暗卫离开,萧王恭在婢女的服侍下开始穿里衣,随后走到床边:“可以让她进来了。”
语毕,他又深深看了那府医一眼:“知道等会儿该怎么说吗?”
“殿下请放心,老奴必不辱命。”
萧王恭阖上双眸,躺下。
董萼儿被请进房间时,瞧见的便是平躺在床上的萧王恭——脸色苍白,连唇瓣都褪尽了血色,呼吸清浅,眼窝处有明显的青影,安静的睡着。
“如何?”跟着进来的小厮开口。
府医先是冲着小厮那边行了个礼,随后回道:“伤口已经重新清创包扎过了,万幸没伤着脏腑,只是失血实在太多,需得好好卧床静养。”
“辛苦了。”小厮沉声道,取了随身的钱袋子丢了过去,同时吩咐:“汤药务必用最好的。”
“老夫省的。”府医接下鼓鼓囊囊的钱袋,想了想又添了句:“这几日很关键,身边可离不得人,要是再出一点血,或是烧起来,那就麻烦了。”
小厮皱了皱眉,显然有什么难言之隐却还是只回了一个“好”字。
府医退下熬药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董萼儿纠结了半晌,还是问向那小厮:“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虽说对方受伤与她无关,但是后来却是为了护着她才致使伤情加重,这恩她得报。
“这……”小厮看了看董萼儿,欲言又止:“有倒是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