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弱肉强食,能跻身大将之列,统领王庭精锐,岂是等闲可比?
不像大渊朝堂,诸多将领尽多草包,裙带上位,而忠勇良才反遭排挤,郁郁不得志。
那呼鲁格既得“草原苍狼”之名,自然不是只长块头不长脑子的莽夫。
他既有狼的凶狠,亦有狼的狡诈。
呼鲁格初至南部草原,听了陈霸天种种诡异手段,虽未全然相信,但也不敢大意。
他亲自到几处战场勘察。
焦黑的土地上,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凹坑。
周遭还散落着些兵甲碎片和残肢断臂。
呼鲁格蹲下身,抓起一把混着血痂与碎骨的焦土,眉头紧锁。
随后他又查验了战死勇士的尸体,有的身上布满孔洞,有的则像是被巨力生生撕碎。
“无弓弩箭矢之痕,却有如此杀伤...绝非寻常刀兵所致。”
他虽仍不信什么“惩罚之鞭”,却也怀疑陈霸天会些可怕“术法”。
“传令!全军戒备,斥候加倍派出!”
“告知各部头人,收起他们的轻视,这个大渊人非同小可。”
呼鲁格的命令很快传遍四方。
同时,他凭王庭大将的身份,进一步聚拢周边的势力。
最终,各方凑出两万七千余杂牌军,再加上一万王庭军,总计近四万兵马。
大军浩浩荡荡,沿着特战军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寻而去。
......
陈大全正站在一座新攻下的板升城外,嘴角抽搐。
这座破败荒凉的板升,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个年久失修的牲口圈。
别的板升城墙至少三丈高,可眼前这墙,只有两丈出头,矮墩墩的。
墙身坑坑洼洼,遍布风雨侵蚀的痕迹。
墙头像被啃过,参差不齐,这缺一块那缺一块。
围绕着墙根,还有很多尿渍,层层叠叠,骚气熏天,不知是牲口的还是人的。
野草野花在墙缝里,随风欢快的飘摇。
仿佛在嘲笑陈大全挑了这么个破地儿!
“妈的!这是草原丐帮总堂吗?”
陈大全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可据侦察兵回报,附近找不到更合适的据点了,身后追兵又近,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将就吧!总比在野地里赌命强。
“老少爷们,赶紧进城啊,落下的没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