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驴们含泪吃晚饭的时候,流斐拿着他的铝制饭盒递给野驴一号说道:“你去烧点热水给大家喝,一会儿在来个睡前运动消消食。”野驴们一听就腹诽道“还消食呢,从出来到现在连吃个半饱都没有过。”
野驴一号接过流斐递过来得铝制饭盒,说道:“谢谢教官。”
流斐应了一声就回去了,野驴一号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一边没有被污染的雪堆旁。野驴一号先打掉最上面的一层雪,才用铝制饭盒装了满满一盒,回来后直接把装满雪的饭盒放在火堆的炭火上。随着饭盒里的雪慢慢融化,野驴们都不自觉的舔了一下那干裂的嘴唇。这些天他们渴了都是抓起地上的雪,团个雪球就放到嘴里吃,都快忘了热水是什么了。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这样度过的,一星期的时间下来,身上的作训服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了。衣服上也被树枝和地上的碎石挂的都是口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群要饭的呢。
流斐的情况比他们稍微好一点,还能看得出来身上穿的是迷彩作训服,唯一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身份的只有身上背着的步枪了。
最后一天下午三点,流斐他们一行终于从山林里出来了,来到一条省道边上,流斐集合好野驴突击队说道:“恭喜你们过了今天为期一周的训练就结束了,我们在驻地西边大约一百五十公里的位置。给大家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家休整一下然后来个急行军,争取明天天亮以前走回驻地。好了解散吧。”
流斐找了一块石头刚坐下,王浩走过来说道:“要不我还是通知连里派车过来吧,一百五十公里呢我怕战士们受不了,就连我的脚底都起泡了。”
流斐道:“就你还侦察连连长呢,不练个铁脚板在敌后怎么办,到时候你也让连里给你派车啊。”
王浩道:“你小子说话能不那么噎人吗,跟你小子说话能把人给气死。”王浩一屁股坐在流斐旁边,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张叔儿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回去找他一趟,估计要跟你谈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件事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流斐看着远处的山林说道:“有什么可考虑的,去呗、多大点事儿。”
王浩道:“你小子倒是想得开,就不怕那一天挂了。”
流斐道:“能让我挂了的人还没出生呢,再说了谁让老张是你叔儿呢,咱俩又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看你的面子我也得答应啊。”
王浩用肩膀撞了流斐一下说道:“滚蛋,跟你小子说不上几句话就开始没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