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这一番话让麦大江夫妻心里十分难受,甚至对麦老头和李老太生起了怨怼。
麦大江内心苦涩:是啊,我和大哥同样是爹娘的儿子,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云芽继续说:“爹,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哥哥以后着想,我说的那些担心您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
“娘,您刚刚担心大哥想去求爷奶,说大哥是爷奶的亲孙子,他们不会不管。可您仔仔细细想想,大哥递名字前,您又不是没求过,咱家都求过,可爷奶无动于衷,全家也根本没人心疼我哥,我爷奶如果真心疼孙子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哥去参军,公中又不是没有钱去赎征兵名额,恰恰相反是绰绰有余。”
云芽说完想看看麦大江夫妻什么反应,无奈天黑,屋里更黑,只能放弃。
麦大江心酸又复杂,如果说之前的麦大江对麦老头和李老太的作为是心底蚀骨的酸楚,可此刻,过往的桩桩件件事情将他心底最后一丝温情灼成灰烬化作从胸腔深处漫上来的彻骨失望的利刃将人心扎得千疮百孔。
云芽对麦小冬在边境的假设像颗种子,在徐氏心底悄然生根。
她不禁呜呜的哭泣,颤抖着双手捂住脸庞,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如果真会那样这可怎么是好呀,我可怜的儿呀,摊上了我这样没用的母亲。”
云芽见徐氏哭泣,安慰道:“娘,你先别哭呀,这...这....这只是我自己猜测出来的最坏结果。不一定就是真的,您别哭了。”
云芽没想到徐氏会哭成这样有些手足无措。
听徐氏的哭泣声渐小,只有呜咽
云芽又安慰道:“只要咱们亡羊补牢,就为时未晚,看爹怎么决定了。”
云芽:属实是考虑不周了,还弄哭一个。
不一会徐氏止住眼泪,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道:“当家的就听云芽的分家吧,咱们有手有脚的不会饿死,小冬可只有一个啊。”
麦大江:“芽儿,你也是个半大姑娘了,爹先前考虑的问题你也知道有多严重,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爹,其实我有个办法不用咱们提分家,到时候只要推波助澜就好。”
“什么办法?”
云芽压低声音和徐氏麦大江窃窃私语的说了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