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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种!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双狗爪子!让你知道知道,在泥鳅巷,谁才是爷!” 疤脸刘狞笑着,脚下还在不断用力碾磨!享受着脚下传来的骨骼摩擦声和对方痛苦的抽搐。他弯下腰,那张带着刀疤的狰狞脸庞凑近沈墨轩因剧痛而扭曲变形、沾满血污汗水泥灰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意和赤裸裸的警告。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屈辱中,就在那张狰狞的脸庞凑近的刹那——
嗡!!!
沈墨轩那被剧痛和血色充斥的星瞳视野,骤然被动地、不受控制地聚焦在了疤脸刘因弯腰而垂落到胸前的、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钱袋上!
视野中,那粗布钱袋瞬间“透明”!无数驳杂混乱的铜钱能量波动如同乱麻!但在这些乱麻般的暗红色光点中,几点截然不同的能量光斑,如同黑夜里的鬼火,骤然刺入沈墨轩濒临崩溃的意识!
那几枚光斑,形状规整,散发着一种冰冷、沉重、带着某种…死寂秩序感的银白色光泽!与周围那些劣质铜钱的能量波动格格不入!能量结构异常稳定,边缘却缠绕着一丝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刺眼的暗红色能量纹路——那纹路充满了不祥,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官府的印记?!
官银?!而且是…沾染了血案、来路不正的官银?!
这个信息如同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沈墨轩被剧痛淹没的意识!虽然只有一瞬,但无比清晰!
疤脸刘!他腰间的钱袋里,藏着要命的赃银!
反击!用星瞳!用金种!撕开他的喉咙!将这秘密公之于众!让他死!
暴戾的念头如同毒焰般疯狂燃烧!
丹田深处,那点冰冷的金种锋芒感受到了这滔天的杀意和极致的危机,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一股撕裂一切的意念洪流就要冲破玄枵刻印的压制,顺着经络涌向双眼和指尖!
然而——
眉心那枚暗紫星云印记骤然变得滚烫!一股冰冷死寂、带着绝对镇压意志的玄枵之力,如同无形的铁闸,轰然落下!蛮横地截断了金种锋芒的爆发!同时,一股更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警告——暴露即毁灭——如同冰水浇头!
不!不能!
沈墨轩死死咬碎了最后一点清醒!他强行关闭了那洞穿一切的星瞳视野!将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金种锋芒,连同那足以焚毁理智的暴戾杀意,死死地、深深地压回了灵魂最黑暗的深渊!代价是星瞳反噬的剧痛瞬间倍增,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在颅内疯狂搅动!他眼前彻底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他瘫在地上的身体停止了剧烈的抽搐,只剩下无法控制的、细微的痉挛。那只被踩在泥泞里的右手,指骨扭曲变形,血肉模糊,深陷在冰冷的泥地和碎石中。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艰难、带着血沫的嗬嗬喘息,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沾满血污污泥的脸上,那双曾经闪过暗金寒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空洞和极致的痛苦。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暴起和洞察,从未发生过。
疤脸刘看着脚下彻底瘫软、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沈墨轩,满意地啐了一口浓痰,吐在他沾满血污的脸上。
“呸!废物!” 他抬起脚,随意地在沈墨轩破烂的衣襟上蹭了蹭靴底的污血和泥巴。然后弯腰,捡起地上那个沾满泥污的破布包(铜屑),在手里掂了掂,揣进怀里。
“王瘸子!给老子记住了!下个月例钱,翻倍!少一个大子儿,老子烧了你这破棚子!” 疤脸刘丢下最后一句冰冷的威胁,带着两个意犹未尽的混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铁匠铺,消失在巷子的阴影里。
棚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王瘸子压抑的、绝望的啜泣声,小栓子惊恐的抽噎声,以及沈墨轩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带着血沫的艰难喘息。
王瘸子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走到沈墨轩身边,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血污和那只扭曲变形、血肉模糊的手,老脸上涕泪横流,充满了绝望和深深的自责。
“造孽啊…造孽…” 他颤抖着手,想去碰碰沈墨轩,却又不敢。
沈墨轩一动不动,如同死去。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残存着一口气。
然而,在那散乱污秽的头发遮掩下,在那双死寂空洞的眼眸最深处,一点冰冷到极致、燃烧着无尽黑暗火焰的暗金寒芒,如同被地狱业火淬炼过的刀尖,正穿透无边的剧痛和屈辱,死死地、无声地锁定着疤脸刘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