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域主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往生莲是他带来的，他早就知道寂灭族在找这东西，故意拿来拍卖，就是想借寂灭族的手搅乱补天阁，自己好浑水摸鱼。

秦长生看都没看他，指尖的墨玉扳指已探查到冥河域主的心思。他淡淡道：“雅妃，继续拍卖。”

“可是阁主……”

“我说，继续。”秦长生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雅妃咬牙应道：“源星核心，起拍价十亿灵石。”

殿外的爆炸声、能量冲击声隐约传来，甚至有碎石从穹顶落下，砸在星辰紫檀台上，溅起细小的木屑。可殿内的竞价却丝毫未停，叶凡、石昊等人像是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依旧为源星核心争得面红耳赤——他们都明白，秦长生敢让继续，就绝对有把握摆平外面的麻烦，现在分心才是真的傻。

冥河域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拍卖还在继续。他悄悄摸向腰间的传送符，想趁乱溜走，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定界珠的力量不知何时已将他锁定，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捆住。

“护卫长，”秦长生头也不回，“告诉寂灭族的首领，三分钟内，带着他的战舰滚。否则，我不介意把他们的战舰拆了当拍品。”

护卫长领命而去，不到三分钟，殿外的爆炸声戛然而止。有护卫进来禀报：“阁主，寂灭族退了！他们的首领说……说再也不敢踏入九州半步！”

冥河域主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秦长生终于瞥了他一眼，墨玉扳指闪过一道暗光：“你以为借刀杀人很聪明？”他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射穿冥河域主的黑袍，将他藏在怀里的“寂灭族联络符”震碎，“往生莲是寂灭族的圣物，你却拿来拍卖，无非是想借他们的手毁了补天阁，好趁机吞并我的客源。可惜……”

小主，

他站起身，缓步走下观星座，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尖上。走到冥河域主面前时，秦长生微微俯身：“你算错了两件事。第一，寂灭族没你想的那么强；第二，我比你想的，要强得多。”

话音未落，冥河域主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力量捏在掌心，黑袍寸寸碎裂，露出里面布满符咒的皮肤——那是他与寂灭族签订的血契。秦长生指尖一弹，血契上的符咒瞬间自燃，冥河域主在火焰中痛苦挣扎，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片刻后便化作一堆灰烬，只留下那朵失去光泽的往生莲，落在地上。

“清理掉。”秦长生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掉了灰尘。

护卫立刻上前清理，雅妃深吸一口气，拿起拍卖锤：“源星核心，罗峰域主出价三十亿，还有更高的吗？”

罗峰的机甲不知何时已恢复运转，他看着秦长生的背影，眼神复杂——有敬畏，有庆幸，还有一丝后怕。刚才他差点就因为起源古符跟这位阁主对上，现在想来，幸好没冲动。

最终，源星核心被罗峰拍下。当最后一件拍品成交，雅妃宣布万宝宴结束时，众人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向秦长生的目光里，只剩下纯粹的敬畏。

秦长生回到观星座，看着殿内逐渐散去的人群，指尖的墨玉扳指映出他平静的脸。对他而言，今天的万宝宴不过是场寻常的交易，寂灭族的突袭、冥河域主的算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连每个人的竞价极限、情绪波动，都如同预设好的程序，精准得没有一丝偏差。

雅妃走过来，递上今日的进账清单，上面的数字足以让任何域主疯狂。秦长生却只是扫了一眼，便丢在一边：“把起源古符收好，三天后开启跨界通道，先去斗破域看看萧炎的异火广场建得怎么样了。”

“是。”雅妃应道，看着阁主平静的侧脸，突然明白——对这位补天阁阁主而言，九州也好，诸天也罢，不过是他拍卖行里的货源地，而那些威名赫赫的域主，说到底，都只是他的客户而已。

殿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秦长生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覆盖了整个万宝殿，仿佛连诸天万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