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的除了宋平夫妻俩,还有谁?”李秀宁则调动着记忆里的千丝万缕,试图窥得几分可能。
“三郎和碗娘。”
“碗娘……?”李秀宁几乎快忘了她。
自从碗娘婚后,除非明洛提及,她甚少主动关心,毕竟都大同小异,在婆家处得如何,日子好不好过,夫婿贴不贴心,以及比天地都大的生娃相关。
“对,是医师的姐姐,也是宋家唯一的女儿。”若姚以为公主不认识碗娘,解释道。
“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不知怎地,和宋平夫妻俩比,她反而更担心碗娘。
李秀宁犹且记得明洛上一次提碗娘的神情,三分淡漠三分担忧三分无奈,以及一分不为所动的无所谓。
人心总是那么复杂。
亲姐妹都能反目成仇,何况境遇悬殊天差地别的半路姐妹,彼此看彼此都默默地不爽。
“没,直接被拖进了柴房,奴也没见着。”若姚如实道。
这时良财瞅准时机,谨慎插嘴:“奴和若姚当时已经拐进巷子,听外头几户人家张望幸灾乐祸,于是存了心眼。不过咱俩跑出来的时候,碰巧撞上宋家的大女婿。”
大女婿?
李秀宁对碗娘的夫婿是谁没啥印象,但她记得明洛的吐槽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言语。
“是爱赌?”李秀宁记得这么个关键词。
“应当是。”
李秀宁没再继续询问细节,直接唤人进来更衣准备出门,她带的人手很少,毕竟搞的场面越大,越难以收场。
以保住宋家几人的命为核心思想。
等她的车马踏过延福坊的坊门,转进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的槐树巷时,只听有道男声义正词严。
“邱某晓得宋明洛的来历!”
哈。
李秀宁翻了个白眼。
宋家几人却大惊失色,特别是碗娘,她或许看不惯明洛的做派活法,但她真不想害这个财神妹妹。
邱大郎表现地堪比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