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也就是说,我要是死在了牢里,宋家岂不被吃干抹净,三郎的父母怕是做梦都能笑醒……”明洛终究没能忍住心底的阴暗,不禁连连冷笑。
宋平叹气:“如你所料,三郎的生父说是前些天经常在槐树巷附近转悠。”
“想做贼吗?”
明洛轻笑。
“不过三郎不知道,他应当没见过。”
“那就好。阿耶,我对三郎会尽到本分,至于其他的……得三郎自己争气,不然我硬捧容易遭天谴。”依照目前的情况看,三郎就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只消心地不坏,她都能保其一生富贵。
宋平勉力点头,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但实在没了力气支撑,重重喘了几口气,垂下了眼。
这几日明洛本打算守在宋家,省得再出其他幺蛾子,偏生她那医院扬名在外,寻常百姓好说,难缠的是权贵世家。
之前下狱了好说,她出不来,但这会儿她出现在了延福坊,没多时就有相熟的权贵人家来请了。
明洛没理由不去。
简单拾掇了下自己,她便一如往常地出发了,脖子上的痕迹用丝帛遮掩了一二。
等回到延福坊天都暗了,过了坊门后,明洛径直往宋家去,宋平的身体情况让她根本不敢回医院住,保不准哪一个晚上就撒手人寰……
结果她就水灵灵地和槐树巷中的一个鬼祟人影对上了眼,对方慌不择路,翻进了对门的院子。
那是她住的地方。
又是一通敲锣打鼓,左邻右舍纷纷推门而望的热闹。
来人不是旁人,是三郎的生父。
他不甘又忿忿,低着头咒骂着什么。
“按律,是送官吗?”明洛立在院中,瞟了眼对面纹丝不动的宋家,都没人出来问一句发生了什么。
挺好,方便她随心所欲。
报官二字直接击碎了对方的心防。
四十来岁的男人直接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