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幻老祖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块与祭坛阵眼相同的墨绿色晶石，而她手腕上的血线正顺着晶石上的纹路缓缓流淌，滴落在赖长风脚下的石槽里。

“原来如此……” 赖月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这些符号不是单纯的封印或祭坛，而是…… 契约阵。”

她快速翻动《灵枢秘要》，在最后一页找到对应的注释，“用景阳宗弟子的血激活圣鼎，再以灵幻老祖的血与邪灵签订契约，换取修复圣鼎的力量。”

灵风的脸色苍白如纸，灵剑在他手中剧烈颤抖，绿色灵力中渗出的灰光越来越浓：“不可能…… 老祖是为了宗门才……”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水镜中突然出现了年轻的他，正捧着一卷竹简跪在祭坛下，竹简上的字迹与祭坛基座上的名字如出一辙。

“你不仅是记录者。” 神秘人突然开口，黑色灵力如毒蛇般缠上灵风的手腕，“你还是…… 契约的见证者。”

他指尖一用力，灵风的衣袖被撕裂，露出手腕上一个早已褪色的蛇形印记 —— 与影杀堂修士的纹身一模一样。

灵风猛地后退，撞在祭坛边缘，石槽中的暗红色液体溅在他的道袍上，瞬间晕开一朵朵诡异的血花：“我…… 我是被迫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老祖用我全家的性命威胁我！我只是个记录员……”

就在这时，赖月突然低呼一声，她终于解读出了符号的核心内容。

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符号连起来，竟是一段完整的血誓契约：“以景阳宗百八十口精血为引，启圣鼎封印，唤深渊之主降临，赐灵幻宗千年昌盛，代价……”

她的声音顿住，指尖在最后几个符号上反复划过，“代价是…… 每二十年献祭一位‘镇国血脉’。”

“镇国血脉……” 铁虎突然反应过来，巨斧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那不就是说…… 赖月丫头你……”

赖月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水镜，镜中灵幻老祖正将那块墨绿色晶石按在赖长风的眉心，而年轻的白须长老正拿着一把刻满符文的匕首，缓缓走向被绑在祭台上的赖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