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骏肯定会设下各种限制,但这其中的利润空间,足以让任何人眼红。
当然,指望只要技术,不合作。百分百没可能,刘仲远可不是良善之人,行事邪异得很。
“其三,”糜竺声音更高了些,“海贸船队筹建。
太守已令水军统领赵虎将军打造大海船,组建贸易船队。不日将南下吴会,北上辽东。
船队需要货物,更需要合作伙伴。
诸位家中特产,如药材、漆器、干货,乃至工坊所出之布帛,皆可借此销往四海。
同样,太守府欢迎有意者入股船队,共担风险,共享利润。”
这下,连那些端坐着的大族代表也有些坐不住了,交头接耳者增多。
海贸利润,传说是十倍百倍之利。
“其四,”糜竺继续抛出诱饵,“洪泽湖开发之许可。
湖中鱼虾蟹蚌乃天赐之宝,湖畔滩涂亦可垦殖。
太守府欲招标开发,允诺中标者可享有十年专营之权。”
一项项计划被抛出,每一个都代表着巨大的财富机遇。
糜竺不愧是商业奇才,讲解深入浅出,数据详实,利润分析得清清楚楚,极具煽动力。
许多中小家族的代表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神火热,恨不得立刻就能参与进去。
他们之前已经从与淮安的合作中尝到了甜头,深知糜竺所言非虚。
“糜公。”一个中年士绅激动地站起来,“请问,这工坊入股,需要何等条件?盐场承包,价几何?”
“是啊是啊,海贸船队,我等小家小业,可能参与?”
问题接踵而至,气氛渐热。
糜竺笑着逐一解答,重点强调了“合作共赢”、“公平竞争”的原则,但也暗示了“与太守府合作紧密、信誉良好者”将获得优先考虑。
然而,在一片热切之中,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高泽冷哼一声,起身嘲讽:“画得一口好饼。工坊、盐场、海贸,哪一样不要投钱?风险几何?岂如田地岁岁有租,代代相传?”
卫弘也阴恻恻地低声道:“无非是想套取我等钱财,弥补他府库空虚。再者,我等若都去经商,田亩荒废,佃户散去,基业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