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神色微变,起身就要走。
想他水溶在整个大顺朝名声赫赫,是以都称赞敬仰。偏要在这里受一个纨绔闲王折辱,实在难以忍受!
看北静王要走,贾府慌了。
“王爷、王爷、您可别丢下咱们走了啊。”
“还请王爷息怒在劝一劝忠顺王吧。”
贾赦披头散发上前扯住水溶的衣袖,水溶心里无不嫌弃。
整个东西两府子弟,他一个都瞧不上眼,要才无才,要品没品。
本还对那衔玉而生贾宝玉有所期望,可见其胆小如鹌鹑,不过一窝囊小儿而已,实不值得他结交。
在看看贾政那祈求无助慌张的神情,贾珍那扭曲害怕的脸,水溶心下一叹。
宁荣二府当真是无可靠子弟了。
若非祖上关系。
若非看在甄家太妃的面子、以及贾府女儿在宫里还能有一点利用价值。
便是贾府老封君亲自去王府请他,他也懒得来看李洵那张作呕的嘴脸!
李洵呷了一口茶,神情微荡,完全不当回事儿,还在打趣:“都道水兄性情谦和,海纳百川,本王不过几句闲话,水兄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倒不如改姓火吧!"
!!!北静王要炸了。
他强忍着坐下来,举起茶盏:“兄,不与王爷做口舌之争。今日还请王爷宽豁大度,莫要在欺辱宁荣二府
兄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说着,自饮已毕,捏在茶盏上的手指发白,整张秀气瓜子脸都憋红了。
谁跟你称兄道弟?丫的你穿蛇皮也配跟我穿龙服的平起平坐?
李洵面上不显怒色, 笑道:”别急,本王瞧中水兄宁荣街的登月阁了,你别误会,那马尿酒我不稀。
只觉那搂,装潢的不错,酒楼位置也颇好,若是水兄赠送,本王还能谈宁荣二府的事。”
李洵!你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吧,登月阁可是本王的心血。
水溶在心里恨不得李洵出门就撞死,沉声道:“王爷未免太狮子大开口,登月阁造价几万两,陆续投入不知凡几,王爷一句话就要拿走!?”气得再次起身想要走。
贾府的心也跟着北静王起起落落。
李洵砸吧嘴看向贾赦等人,嘲讽道:“瞧瞧,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世交,利益面前,你们宁荣二府还不如一间酒楼值钱。”
贾珍、贾赦、贾政面露复杂之色盯向北静王,时红时青。
“王爷!你何故曲解我的意思?”水溶赶紧解释,不能让李洵这混账坏了他名声,特别是在先祖世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