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贾赦其它小妾总嫉妒秋彤美貌,羡慕她仗着年轻漂亮能被大老爷宠在身边,更有英俊的琏二爷聊以寂寞。
虽然琏二爷平日也会偷偷光顾她们,到底秋彤那边更勤一些。
此刻见秋彤蔫头耷脑,往日里精心描画的胭脂水粉早已斑驳脱落。
露出底下憔悴苍白的面容,便又都暗暗庆幸生的比她略差一些是多么好运。
否则被带去交换的就不是秋彤,而是她们。
秋彤眼神空洞麻木,走起路来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在北静王庄园的这几日,她只是一个精致的玩物,被不同的人鉴赏。
受尽了温柔或粗暴甚至变态的屈辱和折磨,身心俱疲,只想回来找个角落舔舐伤口。
然而。
她连一口气都没能喘匀,身下创伤也未愈合,刚踏进长房院落就听见贾赦嘶哑又暴躁的吼声从屋里传来。
并且指名道姓地叫她过去伺候。
秋彤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强忍下屈辱和身体的不适,挪进那间弥漫着浓重药味的屋子。
喂饭、喂水、端马桶、擦身、清理秽物……
稍有不如意,迎接她的便是贾赦不堪入耳的辱骂。
贾赦如今脖子以下皆是动弹不得了,便叫身边的小厮奴才动手打。
秋彤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敢怒不敢言。
心里默默掰开手指数着日子,甚至诅咒这个老不死的能快点断气,也好让她早日解脱。
她从别人口中听说,宁国府那边,贾珍带去的那个小妾回去后也一身是伤。
大夫看了直摇头,说是往后都不能生养了。
贾珍那小妾受不住这打击,当晚就用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秋彤听闻,当下心就死了半截。
她原本还存点渺茫的指望,盼着贾赦死了,或许还能凭着几分颜色和年轻俊朗的琏二爷双宿双栖。
虽说这父子二人时常“同室操戈”,共享美婢。
但至少贾琏年轻力壮,模样也周正,还会说些情话哄人开心。
给贾琏擦屎端尿,总比伺候贾赦这老厌物强。
可一想到那日在赏美会,贾琏看着她被推给旁人时,那漠然甚至猎奇欣赏的目光。
她剩下的那半截心也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