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北静王水溶也优雅出列。
“陛下,王爷素来别具匠心。只是这军国大事,牵涉甚广,恐非儿戏之言所能概括。”
李洵听懂了,水溶是“夸”他
还是专注于风雅之事更为得心应手。
一群阴阳师啊……
“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人话。”李洵掏了掏耳朵,和他们交流就是累。
文武百官大多面露赞同或不以为然之色。
没人相信这两个年轻的纨绔王爷能拿出什么解决北患的办法。
而以永熙帝对李洵长达十五年的了解,自然也是不信。
他见李洵还在那梗着脖子不以为然,脸色愈发阴沉。
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时而握紧成拳,时而又化掌为刀,无意识地变换。
看得李洵眉毛直跳,幼年被这位二哥揪着揍屁股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陛下!”
李洵一看这架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御阶前开始滔滔不绝:
“臣弟有三招,或可一试。”
“第一,捣巢。”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
“鞑靼瓦剌都是骑兵,机动性强,就是灵活的意思,咱们大军出动确实难以捕捉。
但他们倾巢而出侵扰咱们时,老家必然空虚,咱们何必总跟着他们的屁股后面跑?
他们来抢咱们,咱们就不能去掏他们老窝?
组建精锐小股骑兵,等他们主力出去了,咱们就深入草原找到他们的部落聚居地,来个……呃,
物理超度他们全家老小,顺便把他们攒下的过冬粮食、牛羊马匹全给他顺手牵羊带走。
咱们高兴时就去一趟,不高兴时也去一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跟他们互相伤害,看谁先玩不起。”
“第二,烧荒!比第一个办法更安全。”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兴奋道:
“这就更好玩了,咱们根本不用派大军,只需在合适的时机。
派几支身手好的小队,带上火种,深入边境附近的草原,一把大火给他烧过去,烧它个赤地千里寸草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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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游牧民族,靠草吃饭,冬天草原本就枯黄,这一把火下去,牛羊吃什么?
这就相当于在春秋时节,有人把咱们快要成熟的庄稼全给拔了一样严重,断他们的根!气死他们,哭死他们,哈哈哈……”
“第三,赶马!”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笑嘻嘻的嘴脸,说着正经事:
“还是派精锐小队,不杀人,不放火,就专门找他们放牧的大群牲畜。
趁其不备,突然袭击,轰赶他们的马群、牛群、羊群,能赶多少赶多少,全给他驱赶到咱们的防线以内。
这些牲畜就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和后勤补给,直接给他削弱了,看他们还拿什么支撑战争!”
李洵语速极快,但条理清晰,三个策略简单粗暴,却直指游牧经济的命门。
文武百官一听,先是集体愣住,随即一片哗然。
“嚯………”
“这…这…”
“这也太…太损了吧!”
“简直是断子绝孙的计策啊!”
霍元一听,立即要求参与捣巢行动,李洵觉得可行,顺便推举一下,北静王宴会那位边军历练的小将。
叫什么来着……
李洵敲了敲脑袋,暂时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