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值得你豁出命去维护么?”秦可卿声音哽咽:
“若这孩子当真是你一人造下的孽,纵使父亲要打死你,姐姐拼了性命也护你周全,你、你想清楚了再回话!”
“夫人,不干秦小爷的事,都是贫尼,是贫尼不知廉耻,勾引于他!千错万错都是贫尼的错。
求夫人莫要再逼问秦小爷了!”智能儿见情郎挨打,肠子都在疼,慌忙膝行几步,扑上前紧紧抱住秦可卿的一条腿,哀哀哭诉,泪落如雨。
秦可卿心肠一软,任由她抱着,既不踢开,也不搀扶,只强作冷硬语气道:
“你休在我面前演这苦肉计!既是我弟弟认了,你方才为何又攀扯宝玉?
若果是钟儿的,你且说清,你们是几时同的房?这孕期月份大夫一把便知,容不得你含糊。”
“这……我……我……”智能儿泪流满面,支吾片刻,为了自由身和孩子,咬牙坚持道:
“我不敢说谎,虽、虽不确定究竟是谁的骨血,可这数月来,凡有、凡有亲近之时,宝二爷与秦小爷都在的。”
她抬泪眼望了望秦钟,哀怨道:“至于秦小爷、小爷与宝二爷情谊深厚,他……他是重情义,想来是不忍牵连宝二爷…才会如此……”
她心中实则气苦,恼恨秦钟为何不按先前商量的那般实话实说。
原本想着坦诚一切,或能得个自由身,与钟儿双宿双栖。
至于宝玉,他那样的金贵公子,便是认了,又能有什么大碍?
当初自己既已心属秦钟,本不欲再与宝玉纠缠,还不是他……他非要硬插进来!
如今见宝玉事到临头竟溜之大吉,智能儿心中更无半分愧疚了。
“你休要再胡攀乱咬!”王夫人忍不住厉声呵斥:“这满嘴谎言的贱人,留着也是祸害,还不拖出去打死干净!”
她眼见秦钟都已认下,与宝玉无干,这小娼妇竟还咬着不放,真真可恨。
然而。
堂上众人皆眼观鼻、鼻观心,无一人动手,目光皆悄悄投向端坐主位慢条斯理品着茶的李洵。
“啧……”
李洵轻轻咂了下嘴,将茶盏放下。
这秦钟,关键时刻逞什么个人英雄?
他心中微恼,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目光扫过秦钟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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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贾员外的好日子,本王不欲见血,免得沾染晦气。只是……本王也非那般好糊弄的。
你与这智能儿各执一词,孰真孰假?”他冷哼一声:“若待本王细细查问,或是一会儿宝玉过来,也道绝无此事……
那便是这智能儿存心污蔑荣国府公子,攀诬本王侧妃之弟!这等罪名,本王断然容她不得…生下孩子便打入教坊司……”
他说话间,目光在智能儿身上停留片刻,看似公允,实则两边“舅子”都假意回护一二。
谁让他就是这般心软呢?
不过。
爱妃们的弟弟如此不争气,该有的教训,还是不能少的。
特别是贾宝玉。
秦钟听得心头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