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往下看。

【明察秋毫（中级）】：兑换/升级需要1200点正气。效果：洞察力质变，可从海量信息中瞬间锁定关键线索，并能感知他人情绪的细微变化，判断其言语真伪。

【言辞如刀（中级）】：兑换/升级需要1200点正气。效果：语言的力量进一步增强，演讲或辩论时，可引动听众情绪，产生强大共鸣。在审讯或谈判中，可化语言为利刃，直击对方心理防线。

【趋吉避凶（中级）】：兑换/升级需要3000点正气。效果：预感能力大幅增强，可获得更清晰的危险或机遇画面，并能模糊感知到事件的关键人物或物品。

中级的【趋吉避凶】，竟然需要三千点！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

林渊的目光在几个升级选项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立刻升级。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陈光虽然倒了，但他在江城盘踞多年，其关系网盘根错节，拔出萝卜带出泥，接下来江城官场必将迎来一场大清洗。在这个时候，贸然升级一个方向，不如手握充足的正气点，以不变应万变。

他关掉系统界面，将手机放回桌面，重新走回窗边。

他没有再拿起喷壶，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市政府大楼就在不远处，在阳光下，那栋威严的建筑，此刻在他的眼中，却仿佛笼罩在一片若有若无的灰色雾气之中。他知道，那是无数官员的浊气汇聚而成的景象。

而现在，这片灰雾的中心，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金色的阳光，正从那个口子里，顽强地照射进去。

林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做的，只是递出了一把手术刀。而真正握刀的，是国家的纪律，是人民的意志。

他没有半点骄傲自满，反而感觉到了一股更沉重的责任。

扳倒一个陈光，清风河或许能变清。但天下，还有多少个“陈光”？还有多少条“清风河”？

他的路，还很长。

就在林渊心潮起伏之际，办公桌上的私人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满室的宁静。

林渊走过去，拿起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字——“妈”。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来电显示的瞬间，林渊的心猛地一紧。不是畏惧，也不是担忧，而是一种奇特的、与血脉相连的预感。

他划开屏幕，接通了电话，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妈。”

“渊儿！”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略显急促，却又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渊儿！出怪事了！你爸他……你爸他的腿，今天早上起来，突然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