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虎愣住了。你是说......让我继续让他们运货？

陈默点头，但他们运的每一件东西，我们都记录。他们发的每一个信号，我们都截取。然后，顺着这条线，找到幕后主使。

赵天虎摇头。太危险了。万一露馅......

不会。陈默已经打开随身工具包，取出一块黑色的小板子，这是我做的信号中转模块，外形跟稳压器一样，装上去没人看得出来。它能让原来的设备照常工作，但所有数据会先经过我们这边。

他走到主控箱前，拆开外壳，找到核心线路接口，将模块插进去，再用胶带固定好。

以后他们以为在往外传递情报，其实传的是假信息。真实数据会被保存下来，供我们反向追踪。

赵天虎盯着那块板子，半晌说不出话。

你怕？陈默问。

赵天虎没有否认，我不是不怕死。但我更怕再被人当枪使。上次是因为嫉妒你，这次是因为妹妹......他们总能找到我的软肋。

那就别让他们再有机会抓住把柄。陈默收拾好工具，从现在起，这地方归我们管。你还是老板，照常收货、发货，但每一单都得经过我确认。有问题的，我们替换；有用的，我们留底。

他环视一周，指着墙角的通风口。在那儿装个监听器，伪装成烟雾报警器。我在底盘贴些反射片，以后他们的车走到哪儿，我们都能定位。

赵天虎缓缓点头。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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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陈默说，守好这个地方，别让任何人察觉异常。尤其是王振国那边的人来的时候，你要表现得和以前一样。

如果他们要见我呢？询问进度？

你就说一切顺利，新设备效率高，运输没出问题。陈默微微一笑，甚至可以主动提出，想扩大合作规模。

赵天虎也苦笑了一下。你还真敢想。

我不光想，我还做。陈默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地方本来是他们的跳板，现在成了我们的据点。他们越觉得安全，就越容易暴露。

赵天虎不再说话，默默跟着他走上楼梯。

回到地面，陈默在车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辆刚送来的货车前。他弯腰查看底盘，在靠近油箱的位置贴了一小片银色薄膜，用手按压数秒。

好了。他说，今晚就会有第一次信号回传。我会在办公室监控。

我跟你一起。赵天虎突然说。

陈默看向他。

我不想再躲在后面了。赵天虎握紧扳手，以前是我想不通，拿你当对手。现在我知道谁才是真正害我的人。既然躲不掉，那就正面应对。

陈默点点头。行。那你先回去休息，明晚开始轮班。

不用。赵天虎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把扳手放在腿上，我就在这儿守着。要是有人来，也好第一时间反应。

陈默注视他片刻，没有劝阻。

他走到办公桌前，从包里取出便携屏幕，接通电源。几秒后，屏幕上出现一条微弱的绿色脉冲线，一闪一跳，如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