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都尉,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可以堵住这么多世家的嘴?
“以前我还觉得朝廷薄待了南军,一个个苦逼的和什么似的。”
唐云满面苦涩,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朝廷并没有给予南军军伍应有的待遇和尊严,这个不假。
但朝廷也并没有对南军太过苛刻,至少没他想的那么苛刻。
南军之所以过得惨,就是因为被针对了,被乱党殄虏营所针对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南军怨恨朝廷,怨恨当权者,直到有一天,某个人登高一呼,让南军将士们追随他改变这一切!
不过要说朝廷一点责任也没有,也不是。
三年前,工部那边倒是派人过来查过账目,只不过查的是另外一件事,箭矢上的箭杆,也就是一些木料的数字对不上,上下差了六百多贯,最后发现是军器监的一个文吏记错账了,三个文吏,一个正七品的主事,都被免职了。
唐云都不知道该从哪吐槽,二百多万的耳环视而不见,四块钱的柠檬水你重拳出击?
“还是不要动常斐。”
唐云摇了摇头:“现在这个节骨眼一旦将常斐抓了,首先是疾营炸营,然后是各营校尉、将军跑来质问,即便咱们拿出了证据,铁证,不用想,脾气暴躁的军伍和将军们,直接抽刀,将军器监所有官吏剁个稀碎然后喂狗。”
这是事实,军伍是受害者,以他们的想法,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就是军器监。
“那你说如何,哎呀!”
牛犇都快急死了,哪能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本以为是乱党暗中欲要作乱,没想到乱党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动摇国朝根基了,连米价都能操控,太过骇人听闻了!
“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吧。”
思虑再三,唐云旧事重提:“我还是那句话,之前的想法,收网。”
“这…”
再次听到“收网”二字,牛犇不如上次那把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只是不断叹气。
“如何打算的,说说。”
没有什么如何打算的,之前唐云已经说过了,不动常斐,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