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张乔俊都被踹空血条了,唐云喊了声停,蹲下身。
“写信,让狗腿子回去报信,一万贯,三日内送来,要不然我让查乱党的牛将军亲自去取,那时候,可就不是一万贯就能摆平的事了。”
鼻青脸肿的张乔俊捂着头,连说是是是知错了知错了。
“贱骨头。”
骂了一句,唐云走出了营帐,牛犇将这家伙关回去后匆匆追了上来。
“兄弟,这么久未见,怎地眼界小了呢。”
牛犇很是不解:“这事你占着理,如今大权在握,身负圣命,还不是想将他捏扁就将他捏扁,想将他揉圆就将他揉圆,怎地只讹了一万贯?”
“我只说一万贯让他离开囚牢,没说放他离开雍城。”
牛犇更懵了:“还是让他上任军器监少监一职?”
“他配吗,还少监,弄去隼营当新卒。”
“这娘娘腔一般的狗东西,做新卒?”
“不错,细水长流。”唐云嘿嘿一笑:“自幼锦衣玉食,他是不是吃不了苦,吃不了苦怎么办,是不是要写信。”
牛犇似懂非懂:“写过信了,张家会来人?”
“对喽,张家一看他这么可怜,会怎么样。”
“给钱,赎人?”
“给钱,但赎不了人,最多改善一下伙食,即便改善伙食了,他是不是吃不了操练的苦。”
“是,然后再写信?”
“做错,张家再来人,再给钱,少操练几次,还是不放人。”
唐云哈哈一笑:“这,就叫细水长流。”
牛犇竖起大拇指,真心夸赞:“真他娘的欺负人。”
“欺负人?”唐云笑容一收:“拜托你先了解了解张家是怎么一回事再下结论好不好,不放他离开,不是为了要讹钱,额…不止是为了要讹钱,手里有个人质。”
“懂了。”
牛犇也笑了,笑的很阴险。
离宫时,天子特意交代了,让他好好学,好好跟着唐云学,至于学什么,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