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谈,唐云都可以替马骉挨上这一刀,这种事他根本不在乎,与大局不大局无关,又不是一刀攮死,无所吊谓。
“他付出了代价后,你可以保证你们璃部不追究这件事吗,可以承诺不会…”
“不。”
不等唐云开口,木禾再次露出了那种嫉妒鄙夷和不屑的神情。
“我不会任由汉人欺骗我的族人,任由你们欺骗其他部落的族人,我尊重安尸者,但我与族人会遵循月神的指引。”
“草,给自己一刀就图让你乐呵一下?”
唐云的本性终于露出来了,一指营帐出口:“我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不要妨碍我,不要把我与你见过的任何汉人相提并论,还是那句话,人,应有第二次机会,你的第二次机会,很快就会到来,希望第二次机会来临时,你已经学会了审时度势,慢走,不送!”
木禾没有做任何语言上的交锋,淡然的抓起了石制匕首,就那么沉默的走了出去。
随着木禾的离开,唐云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闭上眼睛,心里就一个想法,鸡飞他妈的蛋打!
曹未羊叹息连连,偷鸡不成蚀把米,继续谈什么结盟,毫无意义,白折腾一趟。
这事不怪任何人,不怪曹未羊,更不怪唐云。
冒充人家信徒这事,当时谁也没想的这么长远,唐云和曹未羊,当时的想法就是先解决燃眉之急,除掉旗狼部这个心腹大患。
或许是一切太过顺利了,唐云的野心越来越大,直到现在,被谎言所反噬了。
马骉骂骂咧咧的站起身,骂骂咧咧的迈开腿,又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营帐。
唐云沉默不语,曹未羊叹息连连,两个人都是满面灰败之色。
殊不知,骂骂咧咧的马骉一路小跑,追上了已经快走出营地木禾。
“留步!”
追上前的马骉二话不说,一扯衣衫。
“本将乃大虞南军疾营副将,一人做事一人担,冒充月神信徒是本将的主意,与唐大人,与南军无关,三刀六洞本将受着。”
回过头的木禾冷冷的看了一眼马骉,如同看一个白痴。
马骉一急眼,直接连扎腰都扯开了,近乎赤身裸体。
“十刀,百刀,你若可不计前嫌,便是取了本将性命又能如何,道上一声疼,老子断子…”
话没说完,璃部三十多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那木禾,双眼迸发出从未有过的火热目光,只是看的地方有点不对。
“月神…月神地上行者?!”
木禾惊叫了一声,竟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把把把把住了,吓了马骉一激灵。
“你…你他娘的要做甚,撒开,疼!”
其他璃部族人,全跪了,仰头望向空中弯月,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