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准是张熊惹是生非,王仲出手教训。

这下可不好办了!

张让急问:人在哪儿?

下人回答:听说去了县衙。

张让顿时慌了:不好!周异这狗官肯定要往廷尉推,廷尉李詹跟卢植交情不浅,定然公事公办!

家丁急得直跺脚:老爷,得赶紧救公子啊!

张让反手就是一记耳光:蠢货!整天给老子惹事!救什么救,就该让这混账吃点苦头!

家丁捂着脸:老爷......

张让怒吼:还不快滚!告诉他,老老实实认错,否则谁都救不了他!

家丁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张让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念叨:好个王仲!别让咱家逮着机会,否则你就是第二个曹操!

当年!

曹操杖毙蹇硕叔父,闹得满城风雨!

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后来呢?

宋皇后被王甫等人陷害,曹操受牵连被贬,这才消停下来。

形势迥异!

张让决定隐忍不发,这确是明智之举。能位列十常侍之首,他自然不单是阿谀奉承之辈。

此刻,尚书府内。

卢植听闻王仲之事,了解始末后,反而为这年轻人感到欣慰。这般不畏权贵的秉性,颇有自己当年的风骨。

果然没看错人。卢植暗自思忖,决意定要保全王仲。他立即吩咐侍从:派人盯紧张让,一有动作即刻来报!

遵命。侍从领命而去。

廷尉衙门内。

李詹高坐堂上,王仲、张熊等人分立两侧。长水营军侯满宁上前禀报:大人,案情便是如此。在场百姓皆可为证。

正是!那厮纵马伤人还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围观百姓纷纷附和,群情激昂。

张熊突然厉声叫嚣:家父乃中常侍张让!谁敢动我!

王仲冷笑反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你个纨绔子弟,就是张让亲临,相信李大人亦会秉公执法!

李詹捻着山羊须颔首:王校尉所言极是!依大汉律法,闹市纵马当杖责五十。来人,行刑!

张熊面如死灰:家父可是......话音未落,张飞一掌将其按倒在地:狗仗人势的东西!就得李大人这样的清官来治你!

行刑官手持刑杖上前,张熊惊恐万状:我爹是......

杖落声伴随着惨叫响彻公堂。

【血溅公堂】

李詹眸中寒光迸射:“狂徒!公堂之上还敢猖狂,罪加一等!杖刑加倍!”

啪!

“啊——”

啪!

“大人!”行刑官突然跪地:“犯人断气了!”

李詹拂袖冷笑:“蝼蚁之命,也配惊动本官?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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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席卷】

张熊毙命的消息似野火焚城,顷刻间烧遍长安巷陌。

酒坊里碗盏叮当,食客们交头接耳:

“听说了么?张让那阉狗的干儿子,被廷尉当堂杖杀!”

“呸!这种狗彘不如的东西……”

“送他进阎罗殿的,可是斩了妖道张角的王仲校尉!”

“嚯!可是那及时雨?”

“正是!真真是给咱老百姓降甘霖的青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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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沸腾】

长水营的士兵们摔碗拍案,声震屋瓦:

“解气!太他娘解气了!”

“满军侯挨打那事儿,王校尉直接把张让的狗崽种抡死了!”

“什么?!阉 ** 人也敢杀?”

“早该有人治治这帮吸血的蛀虫!”

“要是将军们都像王校尉这般硬气……”

消息如雷炸响,北军各大营旌旗无风自动。射声营的老兵抹着眼角:“屯骑营的王仲?真汉子!”越骑营的新兵攥紧刀柄:“有这样的长官,咱们的血才算没白流!”

简直了!我都想去屯骑营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