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爸爸也从里屋走出来,憨厚地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忙着递烟。
虽然家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充满了温馨的生活气息。
小主,
大家在小厅的竹椅上坐下,刘妈妈端上单丛茶,茶香四溢。
姑父和小姨礼貌地喝着茶,和刘爸爸刘妈妈寒暄着,夸赞村里的空气好,茶叶香。
刘妈妈则一个劲儿地说感谢他们在外面对晓阳和小惠的照顾。
坐了大概五分钟,詹晓阳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回我家。姑父和小姨今晚住我家。”
刘妈妈连忙说:“这么急干嘛?再坐会儿嘛!吃了宵夜再走!”
“不了阿姨,家里也等着呢。我明天再来。”詹晓阳站起身。
刘妈妈不再强留,送他们到院门口。临走时,她走到詹晓阳身边,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充满了长辈的关爱,轻声说:“回来了就好,路上辛苦了吧?快回去吧,你爸妈肯定也等急了。”
这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詹晓阳心里一暖,他乖巧地点点头:“嗯,阿姨,我明天再来。”
小姨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重新上车,告别刘小惠一家,车子调头,朝着詹晓阳家所在的镇上驶去。
车上,小姨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晓阳,看来你这位‘岳母’大人,是打心眼里‘惜’(疼爱)你啊!刚才摸你头那样子,跟看自己亲儿子似的!”
詹晓阳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从刘小惠村到詹晓阳村,开车大约十分钟。
晚上九点二十分左右,车子驶入了詹晓阳家所在的村口。
相比刘小惠村的寂静,詹晓阳的村子似乎稍大一些,而且就在镇子上,村口有几家小店还亮着灯,其中一家正是詹晓阳家一位堂叔开的小饭店。
“姑父,停一下车。”詹晓阳指着那家饭店说,“开了这么久的车,大家都饿了吧?咱们在这吃点东西再回家,算是晚饭宵夜一起了。这家店是我一个堂叔开的,味道很地道。”
“好主意!还真有点饿了!”姑父欣然同意,将车停在饭店门口的空地上。
小店不大,但收拾得干净。这个点,店里还有两桌村民在吃宵夜、喝小酒。
看到詹晓阳一行人进来,正在灶台前忙碌的堂叔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晓阳?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晚到家?”
“是啊,叔,刚到家。还没吃饭呢,给我们炒几个菜吧。”詹晓阳熟络地回应。
“好好好!快坐快坐!想吃点什么?”堂叔热情地招呼他们在一张空桌坐下。
詹晓阳熟练地点菜:“叔,来个白切鸭,要嫩点的!再来个炒手工面,多放点韭菜,炒个青菜,嗯……再来个鱼头豆腐汤吧。”
“好嘞!马上就好!”堂叔利索地开始准备。
等待上菜的时候,旁边桌上几个正在喝酒的村民也认出了詹晓阳,纷纷打招呼:
“哟!这不是阿斌家的晓阳吗?放假回来了?”
“晓阳,带朋友回来啊?这车是你们的?真气派!”
詹晓阳立刻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早上准备的一包“双喜”香烟,笑着走过去,给每位叔伯敬烟,用纯正的乡音回应:
“是啊,六叔公,放暑假了,回来住段时间。”
“七伯,这是我潮城的两位长辈,阳老板和林老板,开车送我们回来的。”
他态度恭敬,举止得体,言谈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老练。
姑父和小姨看着他从容地与乡亲们寒暄,眼中再次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他们发现,回到熟悉环境的詹晓阳,仿佛鱼儿回到了水中,那种自信和自如,是城市里难以见到的。
村民们接过烟,点上火,也都笑着夸赞:
“阿斌好福气啊!儿子有出息了!在城里读书,还交了这么有本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