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求饶也晚了!”
丁伟挥下的刀锋,在距离高桥麻代脖颈只有寸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冰冷的刀气刺激得高桥麻代脖颈上的寒毛倒竖,他吓得几乎晕厥过去,裆部再次洇湿扩大,骚臭气弥漫开来。
丁伟的手臂稳如磐石,他居高临下,冰冷地注视着脚下这个丑态百出的侵略者,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寒。
“饶命?”
小主,
“现在知道求饶了?”
丁伟手腕微微一动,刀锋贴着高桥麻代的皮肤缓缓移动,那冰冷的触感让高桥麻代浑身僵直,连求饶的话都吓得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当你下令炮击黑石岭,当我三营弟兄在弹片和烈火中血肉横飞时,他们可曾有机会向你求饶?”
“当你的士兵用刺刀对准我们受伤的战士、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他们可曾得到过你一丝怜悯?”
丁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高桥麻代心头的重锤,让他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现在,你想活了?”
丁伟微微俯身,盯着高桥麻代那双充满绝望和乞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惜,晚了。”
“血债,必须血偿。”
“这是天道,也是我丁伟,和新一团六千弟兄,给你的最终审判。”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话音落下,不再有丝毫迟疑。
“噗嗤!”
利刃斩断骨骼的闷响,清晰地传遍全场。
那颗刚刚还在拼命磕头求饶的头颅,带着凝固的极致惊恐和悔恨,瞬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溅起一圈尘土。
无头的尸身向前扑倒,脖颈处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汩汩地流淌,再一次浸红了“王怀保”名字下的土地,与之前干涸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目。
丁伟持刀而立,刀尖斜指地面,血珠顺着闪亮的刀锋汇聚、滴落。
他看也没看那具仍在轻微抽搐的无头尸体,目光抬起,再次望向那块肃穆的青石纪念碑,望向台下无数双饱含热泪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声压抑在胸腔深处的呐喊,再次咆哮而出:
“三营的弟兄们——!”
“走好——!”
“仇——报了——!!!”
“报仇了——!”
“安息吧——!”
震天的哭喊与怒吼,再次汇成悲壮的洪流,直冲云霄,在太行山间往复回荡。
丁伟手刃高桥麻代,以仇寇之头祭奠了黑石岭英烈的消息传到八路军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