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猛地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子弹早已上膛。
“我丁伟,能和诸位弟兄并肩作战,此生无憾!”
“独立旅,全体都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最后冲锋的号角,响彻在残破的鼓楼上下:
“上刺刀!”
“哗啦——咔嚓!”
一片金属摩擦的声响,残存的战士们,无论重伤轻伤,只要能动的,全都挺起了雪亮的刺刀,举起了沉重的大刀,攥紧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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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眼神,平静,决绝,燃烧着最后的光。
丁伟第一个跃出掩体,站在了鼓楼台阶的最高处,迎着初升的朝阳和四面八方涌来的日军,举起了手中的枪:
“独立旅——”
“杀——!!!”
震天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在这片最后的阵地上炸响。
残余的独立旅将士,向着日军,发起了最后的、决死的反冲锋。
刺刀见红,血肉横飞。
没有枪声,只有冷兵器碰撞的铿锵,只有利刃入肉的闷响,只有垂死的怒吼和惨嚎。
张大彪挥舞着大刀,如同疯虎,刀光闪处,小鬼子头颅滚落。
他浑身浴血,伤口密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敌人,口中只有咆哮:
“来啊!小鬼子!爷爷送你们回东洋!”
赵磊用牙咬开手榴弹拉环,奋力掷向敌群,在爆炸的烟尘中,挺着刺刀撞入敌阵。
周健林打光了手枪子弹,捡起半截砖头,狠狠砸碎了一个鬼子的面门。
魏和尚如同鬼魅,在敌群中穿梭,两把匕首如同毒蛇的信子,专抹喉咙,刀刀见血。
丁伟和刘文英背靠着背,驳壳枪早已打空,他们拿着从鬼子尸体上捡来的指挥刀,奋力劈砍。
丁伟的刀法大开大阖,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惨烈;
刘文英则沉稳狠辣,每一刀都力求致命。
王哲,这个曾经的炮兵营长,此刻端着一杆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动作虽然生疏,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和一个凶悍的小鬼子扭打在一起,最后险而又险的避开小鬼子的致命一击,顺势将小鬼子按在了身下。
独立旅攻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在残酷的巷战中早已筋疲力尽,伤亡远超预期。
河源城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用他们同伴的鲜血浇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