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尊上、横行霸道!不仅当众污蔑构陷于我,毁我清誉,还将驸马侄女刘月强行掳走,至今下落不明!这简直是在打皇家的脸面,皇兄,您绝不能轻饶了她!”
皇帝看着眼前哭闹的妹妹,心中虽无奈,却也得维持天家威严与平衡。他按了按眉心,沉声问道:“那依你之见,欲要如何?”
长公主抬起头,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语气斩钉截铁:“请皇兄即刻下旨,剥夺她那世子妃的诰命封号!
将她押至我公主府门前,披枷戴锁,跪满三日,向全京城宣告她的罪过,磕头认错!并且,必须立刻释放刘月,交还于我!”
“那你想过靖王世子没有?”皇上目光沉静地看向她,指节轻轻敲了敲御案,“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盼着这门婚事,世子何等眼光,岂会真对一个毫无根基的‘乡野村姑’倾心?
朕看未必简单。你在世子回京前这般动作,说是替他‘解决麻烦’,只怕他回来后,未必会领你这个姑姑的情。”
长公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皇兄多虑了。承宇昏迷之时,那些贵女哪个不是避之不及?
如今见他醒了、得势了,又纷纷凑上来,这等趋炎附势之辈,也配进靖王府?我倒觉得,我替他清理门户,他回来谢我还来不及。”
“谢你?”皇上语气陡然转沉,目光如刃,“那刘月又是怎么回事?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神色一僵,声音低了几分:“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皇上站起身,踱步至窗边,语气渐冷,“你替刘家出气,也该事先把来龙去脉查明白。
别被人几句好话一哄,就晕头转向,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永宁,你也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了。”
“皇兄这是在怪我?”长公主眼圈一红,语带哽咽。
“那你要朕如何?”皇上转身,音量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难道真要让世子妃披枷戴锁,跪在你公主府门前磕头认罪?
你可想过,那丢的是谁的脸?损的是谁的名声?是靖王府?还是我们整个皇家的颜面!”
见长公主低头不语,眼眶泛红,皇上终是心下一软,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先回府去,好好静一静,想想朕今日说的话。”
长公主满心以为皇上会如往常一般偏袒自己,严惩慕容清婉以泄她心头之愤。
万万没想到,皇上此番非但没有顺从她的心意,反倒让她回府思过。
这破天荒的训诫,如同当头一盆冷水,让她惊愕之余,对慕容清婉的怨恨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